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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审言……”沈菊年突然觉得有些累,“你觉得呢?我们该走吗?如果知道战事一定会起的话。”

“只要荷兰国内没有出现什么意外,战事一定会起,但是时间上还难确定。”

“那这一战,天朝会赢还是会输?”沈菊年又问。

“看领兵的是谁。”李群没有犹豫便答道,“这里的守将资料我看过,吴广厦是个庸官,但求无过,不求有功,算不上贪生怕死,却也绝非英勇善战。如果是他领兵,凶多吉少。”

“那你看谁合适?”

“朝中新贵五虎将,谁都可以。但是其中三人分别看守者三个藩王的领地,另外一个却是西北两省封疆大吏,郭雍驻守西南三省,虽然这三省有皇后本家人在,相对来说比较平静,但他这时也很难脱身。”李群将五人一一点过,叹气摇头,“如此看来,倒是难办。”

“你是说,这仗赢面很小吗?”沈菊年有些担忧,“除去将领,福建水师的实力如何?战舰情况呢?”

“福建水师的实力与荷兰军并无明显差距,只是将熊熊一窝,这些年在吴广厦的带领下懈怠很多,忘战已久,若突然遭遇袭击,很难侥幸,但是要坚决奋起反击,荷兰军也未必能一路凯歌。”

这一仗若开打,胜负面五五开,决定因素只在于将领一人。

沈菊年绞着手指,不安问道:“难道没有别的方法吗?审言,明明知道荷兰人有挑起战端的意图,我们若什么都不做,不会良心不安吗?”

李群抬头看了她一眼,叹息道:“大概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,我差点忘了自己原来是个什么样的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