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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菊年便如她自己所说的,不清楚真相,所以无论蓝绮怎么说,她也只是微笑不语。

对蓝绮母女,甚至是对李凌这个父亲,李群心中没有芥蒂是不可能的,但与母亲之死比起来,更重要的原因恐怕是十几年的父子分离,他感受不到一点温暖,又要如何回应他?

送走了蓝绮,沈菊年疲倦地上床休息,心里隐约觉得,又被卷进了一个是非圈。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,终究是避免不了的。

第二天沈菊年一大早起身,便听下人说老爷早已去了演武场,审言也过去了。

沈菊年领着沈天宝,在丫鬟的带领下到了西边的演武场。这演武场竟然不小,场中兵器齐全,李凌手中一把长枪舞得虎虎生风,李群负手立在一旁,但看不语,见沈菊年遥遥站在一边,他对她点头微笑,抬步走了过来。

天宝眨巴眼睛看着李凌,眼里有丝崇拜,又转回头看李群道:“叔叔,你也教阿宝功夫吗?”

这是李群一早就答应他的,离开云都门之后,天宝的教育任务便都落到了他身上,此刻听天宝这么说,他也没有推阻,从一旁的架子上取过一把短剑放到天宝手中,温言道:“看着清央师兄教你的功夫有没有落下!”说着拍拍他的脑袋,在他肩上轻轻一推,把他推到场中。

天宝看了看李凌,又回头看了看李群和沈菊年,咽了口唾沫,鼓起勇气走上前两步,扎了个马步,一声稚嫩的清喝,便有模有样地舞起剑来,动作虽然生涩笨拙,却十分认真。

李凌也停下来看天宝耍宝,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,但见天宝耍完一套剑法,也忍不住微微点头。到底是个稚童,能完整耍完剑法已经不错了,虽然姿势不大标准,比如回身下刺之类的动作他还做不好,但每一招都有力度,双目有神,这已十分难得。

李群从架子上取了把长剑,走到天宝身边低头对他说道:“不错,不过有些招式衔接不好,是不是忘记招式了?”

天宝吐吐舌头,无辜道:“很久没练习了嘛。”

一路上只顾着游山玩水,哪里有时间练习?虽然有些磕磕碰碰,但好歹他也算舞完了一整套,所以李群说“不错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