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说起掌门师尊李群便想到伐脉洗髓之事,那边沈菊年刚刚忘忧,他这边却渐渐沉重了起来。
“菊年,今日我接到了新的任命。”李群神色凝重,“任三省总督,倒加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都御史卫。”
沈菊年微怔,有些听不明白,只是“兵部尚书”让她想起一个人——兵部侍郎白谦益,萧娉婷的舅舅。
“审言,这有什么不妥吗?”
“没有……只是短期内,我可能不会回金陵了。”李群把这背后复杂的政治考量隐去不提,只说了自己的去留。
沈菊年听他这么说,反而宽了心,只是觉得李群的官衔未免太多了一些,她所知道历史上“兼职”最多的,便是和珅了。和珅担任户部尚书的时候年仅28岁,李群冠尚书衔比和珅还要早几年,虽然将这两人相比不太妥当,但也足一以证明李群荣宠之威。
这让沈菊年不期然地想起萧锦琪方才所说:锋芒毕露,木秀于林。
兵部侍郎白谦益本以为这次萧娉婷得宠,自己也能沾点好处,得到垂涎已久的尚书之位,却不料平白跳出个李群,让他空欢喜一场。
本来因为华婕妤得宠而对白谦益逢迎拍马的众官员见了皇帝此举,都悄悄闭上了嘴,继续观望。
圣意难测,一旦站错边,便可能就是灭门之灾。
“那这件事……算是好事还是坏事?”沈菊年不解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