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落在我发上的手似乎抖了两下,最后又轻轻顺起我的长发。
“豆豆啊……”裴铮轻轻一叹,“女子太随便,总是不好的,男人多半是喜欢端庄娴雅,知书达理的女子的,试想一下,你能忍受自己喜欢的男子和其他女子有肌肤之亲吗?”
那时我脑海中闪过苏昀对其他女子微笑的画面,心口一酸,闷声不答。
“你登基为帝,更需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,不能留人攻讦之口实。为帝要有威严,与臣子保持距离。女子要洁身自好,与男子保持距离,如此方是正道。”
我原是背靠在他怀里,听了这话立刻躲闪了出来,回头看他。“我是不是该与你保持距离?”
裴铮眼中纠结了一下,随即笑道:“我与他们不同,是家臣,即是自己人。明德陛下也不曾与淳公公保持距离。”
彼时我将信将疑,后来又听了国师说出类似的话,国师自然是不会骗我的,那裴铮的话应该也没有错。自那以后,我便开始循规蹈矩起来,当一个端庄贤良的女帝,可能是早年颇有些劣迹,与男子“过从甚密”“不拘小节”,以至于十三岁那年不小心“□未遂”了探花郎,我到底不是完全无辜的。
裴铮时时在我身边提醒着,每当我为美色所迷,他便打开扇子掩住唇畔,低声笑道:“陛下,病又犯了。”
寡人有疾,寡人好色……
这清汤淡水的日子一过就是五年,如今想来,寡人定然是叫裴铮那奸臣给忽悠了!或许便如莲姑所说,焕卿喜欢的是我的本来面貌,我这强装出来的温良恭俭让分明是画蛇添足!
不成,寡人得改过自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