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征脸色很难看,看着顾绍神情仿佛恨不得剁下他一只手。他右手紧紧握着我左手,仿佛要揉进自己骨血之中。

“我什么时候死了。”秦征声音像结了冰。

我这时才醒悟过来,“难道你们以为那个过世是秦征?”

顾绍和沈枫对视一眼,虽然没有说话,但很明显,他们想说是“难道不是”。

我善解人意地说:“秦征每一双鞋都是我陪他一起去买,刚刚那个人穿那双我没有见过,而且据我目测,比秦征大一码。”

秦征听了我这话,神情柔和了稍许,握着我手也减了三分力气,低下头看我,柔声问:“你怎么突然来了?”

“我接到电话,说你出车祸了。”我目光移到他额头上,抬手轻抚,见他皱了下眉头,忙又缩回来,心疼地问,“很疼吗?”

他给我一个安抚微笑。“不疼。”

一个年轻医生走上前来,拉下面罩笑了一声:“不上麻药缝了四针还说不疼,秦征,你也算得上二十一世纪铁人了。”

单听这话都觉得没蛋也疼了,秦征扫了他一眼,皱眉说:“你该换班了吧。”

医生笑了笑,说:“今天值班。”又转头来看我,“嫂子吗?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。”

我顿时对他好感陡增,不吝微笑。

秦征错开一步,挡在我和他之间,医生不以为意地再走一步,从秦征背后探过头对我说:“嫂子,晚上给他炒点猪肝补血,他今天失血过多了。”

我心顿时提了上来,忙问道:“他怎么了?”

医生耸了耸肩,说:“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,你懂。”

秦征拉起我手,二话不说就走,又一次撇下了各路诸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