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太监生得细皮嫩肉,唇红齿白,只见他翘起莲花手,拂尘一抖,男不男女不女道:
“奉太子之命,特送来宫内良药,望郡主早日康复。太子还说,他今夜因有要紧军务处理,不能相陪,改日得闲定来探望,请郡主好生养病。”
语毕,为首太监手中拂尘又是一样,只见他身后的禁军便呈上一只明黄色的小匣,递与婢女。
步幽晴无力起身,只淡淡瞥了一眼那些宫人,口中回道:
“替我多谢太子美意,幽晴他日康复,定当过府拜谢,不送。”
宫人们行过礼后,便委身退下,噼啪作响的房间内,又陷入了一阵死寂。
江暮云浅褐色的眸中露出些许悲哀,痛心的问道:
“为什么?同样的东西,你接受他的,却烧掉了我的?”
她可知道,为了这个东西,他放弃了十几年的坚持,一心只想治好她身上的伤痛,可到最后竟会得到这样的结果。
他不懂,他不甘心,所以他一定要问个明白。
步幽晴双目无神的扫了一眼僵立床前的他,沉沉的闭上双眼,轻叹道:
“因为他是太子,你不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