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矜福了福,便走过去,从皇帝的贴身太监张平手中接过墨块,学着先前张平的样子,在砚台上打磨。
晏岑看着苏矜有些气鼓鼓的双颊,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坏笑,看来今天让张平把未批阅完的奏折搬过来是正确的,不过两日未见这丫头,心里竟然有些想她了。
“额头还痛吗?”晏岑埋头在奏折上批阅,口中却对苏矜如是问道。
正在一心研究研磨原理的苏矜猛地被问,不禁愣了愣,良久后后才摇了摇头:“回皇上,已经不痛了。”
晏岑嘴角的坏笑越来越深,见苏矜研磨认真的表情他就想发笑,忽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:
“会写字吗?过来替朕写奏折。”
这句话一出,不仅苏矜吓住了,就连站在一旁守候的张平和绿荷也愣住了,对于一个七品的婕妤,皇帝的这个要求着实太不合时宜了。
苏矜哭笑不得的看着被强自塞入手心的毛笔,她不知道皇帝的这个要求是惊悚的,也不知道照做了之后是什么后果,她唯一担心的是……她不会写毛笔字啊。
看着皇帝将一份奏折摊到她面前,折子是说内务府采购年礼的事宜,晏岑只看了一眼,便说道:“在这里写一个‘准’字。”
说着,他指了指奏折的右下角,苏矜看着那质地不错的纸张,想死的心都有了。犹豫了好长时间,终于还是克服了心理障碍,放下毛笔对皇帝老实说道:“皇上,妾,不会写字,就算写,也是难登大雅之堂,还请皇上收回成命。”
晏岑合起另外一封奏折,抬头看着苏矜,凝眉问道:“你……不会写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