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苏墨言罢,朝他郑重其中点了点头,算做叮嘱。
茶茶木脸色都沉了:“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……”
其实在他心中,褚逢程哪里是十恶不赦的人,但白苏墨亦不是四处惹祸之人,莫不是,误会?
他如此问,白苏墨想了想,直言不讳道:“他想拿马蜂蜇我……”
“……”茶茶木脸色都青了。
白苏墨继续:“但是所托之人不怎么保靠,对方悉数说与我听了。”
“……”茶茶木脸色青中透紫,“他……他好端端的,怎么会想拿马蜂蜇你的……”
有人打心底里终究还是维护褚逢程的。
白苏墨拢了拢眉头:“我爷爷想让他做孙女婿,他心中有白月光,又不好直接顶撞爷爷,所以就拿我做文章……”
“……”茶茶木咽了口口水。
褚逢程与白苏墨这两人的性子,还真是都有可能做出这些事,这也是奇了,这两人真是结过梁子的……
茶茶木遂而真的封住了口,不在她面前提褚逢程之事,白苏墨也如愿落得耳根子清净。
看来,只要手段得法,茶茶木也是能讲道理,或是知晓应当如何讲道理的。
白苏墨心底笑笑。
只是茶茶木复又俯身,凑在他跟前,认真道:“你有没有要问我的?”
白苏墨嫌弃往后:“我应当有什么要问你的吗?”
见她一脸懵的状态,茶茶木心头范起了嘀咕,也不知她是真的不想问,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茶茶木咬唇,她如此聪明,又怎么会想不到。
“我姐同褚逢程的事,他既已都告诉你,也定然告诉你我姐已经过世,你就不好奇?”他一面说,一面环顾四周,全然似做贼一般。
瞧他这般小心翼翼模样,白苏墨叹道:“茶茶木,这是你同褚逢程之间的事,我好奇来做什么?”
茶茶木哑然。
白苏墨又道:“你若想告诉他便悉数将来龙去脉告诉他了,你想瞒他,先前才拼了命给我使眼色,既然你不想让褚逢程知晓,我又好奇来做什么?”
茶茶木继续语塞。
白苏墨一字一句都清晰有理,没毛病。
茶茶木有些丧气,似是有不少事情憋在心中,又寻不到出处一般。
白苏墨翻开茶杯,替他斟茶:“其实,褚逢程并未同我说全……”
他询问般看她。
她沉声道:“人最怕的,莫过于对逝去的抽丝剥茧,便等同于再失去一回。褚逢程他,应是说不下去了……”
白苏墨将茶杯推到他跟前,茶茶木接过。
茶杯里映出他的倒影,又泅开丝丝涟漪。
“白苏墨,其实都怪我……”他忽得死死握紧茶杯,面上的表情似是因痛苦而稍稍有些扭曲,“如果不是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