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茶木沉声道:“安达西是我的近侍,我却连他死了都不知道,更什么做不了。你阿娘和阿兄被霍宁的人抓走,我也什么都做不了!在巴尔,若非我姐姐一力护着,我就是一个废物,身边的亲信一个被杀,一个被抓了家人要挟,我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废物!”
言罢,转身就走。
只留下托木善一人。
……
马车缓缓向东驶去。
茶茶木驾着马车,一言不发。
马车内,陆赐敏悄声问道:“苏墨,茶茶木大人怎么了?托木善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,是他有事要晚些来吗?”
先前在书店,白苏墨带她买完拓本,在店中的一张长凳上看书。
而后不久,茶茶木大人来了店外。
茶茶木大人的脸色似是很不好看,她们也未回苑中,便跟着茶茶木大人上了这辆马车,一路上也未说去何处,连托木善的影子都没见到。
可方才,托木善分明是同茶茶木大人一处的。
陆赐敏年纪尚幼,心中便藏不住事。
只是茶茶木的脸色阴郁,陆赐敏不敢问,只敢问马车中的白苏墨,还是悄声问。
相比起和善的托木善,她还是更怕茶茶木大人一些的。
马车其实并不颠簸,白苏墨还是搂着她,轻声道:“许是他们吵架了,起了争执,日后和好了,托木善还会回来的。”
陆赐敏似懂非懂:“我有时也会同哥哥起争执,可哥哥最后都会来哄我,我们便和好了,托木善和茶茶木大人也是吗?”
白苏墨颔首:“应当是吧。”
陆赐敏叹道:“那一定是茶茶木大人的错。”
白苏墨挑眉:“为何?”
陆赐敏道:“因为托木善人好啊,又不乱发脾气,还处处照顾茶茶木大人,定是茶茶木大人又生托木善的气了……”
童言无忌,白苏墨笑笑:“应当是吧。”
陆赐敏将头靠在她怀中:“苏墨,真希望托木善早些回来,他若不在,似是总像少了一人似的。苏墨,我今日给托木善拿得糖葫芦他还未吃完呢……”
白苏墨摸摸她的头,小孩子的眼神总不会说谎。
至少在赐敏心中,是想念托木善的。
白苏墨岔开话题:“还有段路程,不如先寐会儿,许是等到了,托木善也来了?”
“真的?”陆赐敏抿唇。
白苏墨颔首:“许是心诚则灵?”
陆赐敏笑笑:“苏墨,你夫君也是个有趣的人吗?”
钱誉?
想起他的名字,白苏墨也不知为何便忽得笑开,“是啊,他很有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