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童说完,却见她还是没有反应。
药童瘪了瘪嘴,也不在房中久待了,端了手中的碗,怏怏走开。
白苏墨是未反应过来。
孩子?
她不由伸手贴上腹间。
指尖轻抚,怕是力道大了些,又似是隔着衣裳都能渗透到指尖的暖意……
孩子!
她与钱誉的孩子……
白苏墨兀得笑了,眼中却稍许氤氲。
若是钱誉知晓了,定然欢喜得不过来,许是平日里能言善辩,听到她腹中坏了孩子许是激动得连话都不会讲了……白苏墨笑意漫上心头,却又忽得凉了下来……
早前腹中的痛楚,好似还历历在目。
茶茶木要劫她去四元城,这一路急行,她要如何保住这个孩子?
方才听药童说起,她动了胎气,郎中要她连服几日安胎药调养,否则胎像还是会不稳,孩子许是还会保不住。
白苏墨心中隐隐担心。
依照茶茶木去四元城意图,后几日只怕也是急行。
白苏墨忽得有些后怕。
她要保住她和钱誉的孩子。
白苏墨攥紧了指尖,微微垂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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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晨间,李郎中复诊。
许是用过药,胎像趋于平稳,但脉象来看,又似是整宿未眠。
“夫人可是有心事?”李郎中问,“前三月,夫人若是睡得不好,对孩子亦不好,若是能放宽心多调养一些便多调养一些,休息不好最易动胎气。”
白苏墨稍稍迟疑,还是开口:“我想请郎中……”
话音未落,茶茶木推门而入。
白苏墨原本是想请郎中帮忙,但茶茶木得突然出现,她只能将剩下半句噎回喉间。
李郎中追问:”夫人方才是说?“
白苏墨平淡道:“想问郎中可能把得出脉象,是儿子还是女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