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苏墨蹙了蹙眉头, 诡异的表情看他。
他咽了口口水,【尼玛,还看, 还看, 还不转眼啊, 比老子还淡定,尼玛再演下去非得破功不可……】
白苏墨眨了眨眼睛,心中实在难以得将方才的声音和眼前这道凶狠的眼神合在一起。
“托木善!换你!”茶茶木大喝一声。
托木善?
白苏墨看向车外方向,应是驾车人的名字。
托木善满头是汗,真是焦灼奈何的时候:“大人,就要到城门口了,别闹了!”
就到城门口了,若是真出了篓子,会被人打成筛子的!
托木善咽了口口水,“大人,快。”
茶茶木恼火,只见白苏墨望窗外望去,应是发现去到了城门口,也没有办法,拿出手中上了药的帕子上前,往白苏墨口鼻间一捂,白苏墨挣扎了两下,药物作用下,终是倒在他怀中,不在挣扎。
马车缓缓停下,应是被城门口拦截。
托木善心下强作镇定,按先前所说,从腰间掏出那枚国公府的腰牌给守城的士兵看了眼,理直气壮道:”奉我家小姐之命出城,各位官爷看好。“
这国公府的腰牌如假包换,是从白苏墨身边那个换作齐润的跟班身上拿的,守城士兵自然看不出端倪。
那士兵昨日便见过这腰牌,眼下,将腰牌还给他,礼貌道:“请。”
托木善心中突突跳个不停,赶紧道谢,趁势上马。
只是还会挥马鞭,那人忽得道:“等等!“
托木善脸上勉强扯出一丝笑容,实则心中突突突突得都是要破膛而出,这要被逮住,就再也见不到草原上的太阳了。
忽得有些后悔同茶茶木大人走这一遭前,没给阿娘说一声,日后可要阿娘如何办?
在他都快要哭出来时,那士兵步步走向马车这边,托木善屏住呼吸,死了死了死定了……
他下意识闭紧双眼。
那士兵伸手将要撩起车窗上的帘栊,茶茶木忽得在内里哼道:“还懂规矩吗?你家大人如此教你规矩的!“
这声音沉稳里透着威严,冷不丁将那人一吓。
再加上原本就紧张得要窒息的托木善,听到这动静忽得心中一咯噔,腿一软,旁人眼中看来就像是一幅心惊胆颤的模样哄得一声跪下来一般,那人也心中一惧,跟着退了一步,虽不至于像是托木善一般跪下,却也是被下破了气势,赶紧拱手道:“属下该死,公子勿怪,放行,赶紧放行!”
天煞的,这是国公府的马车,谁知道马车里是什么人?
他心中虽有疑虑,可借他个豹子胆也不敢在车中人都怒意的情形下,还拦车。
听到放行,托木善好似绝处逢生。
连滚带爬从地上爬起,上了马车,挥了鞭子便驾着马车出了城。
两里开外,都不敢回头或是大口出气,紧张时似是连呼吸都忘了。直至开出去十三四里开外,托木善才回过神来,内里衣裳似是都已湿透,却还是忍不住劫后余生的欢喜:“呕吼~茶茶木大人~我们真的劫到白苏墨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