诏文帝此举倒是有利两国之间的商贸,也无怪乎此趟往来,竟见沿路的商旅这般多,全然不似早年前。
此事白苏墨也挺听钱誉提起过。
诏文帝重商,便也给了这些往来的商旅便利。
相较临近诸国,反倒是眼下燕韩的商路最为安稳,商人的嗅觉又惯来最是灵敏,才经历了动乱,燕韩国中百废俱兴,不少客商都看准了机会。
白苏墨记得钱誉对诏文帝评价很高。
倒是许金祥也问道:“你呢,来燕韩这么久,可还习惯?”
“还好。”白苏墨应了声,又忽然笑道,“幸亏带了家乡的厨子……”
噗,许金祥忍俊。
其实说来,白苏墨与他算不得数落,他照顾她,也多是因为沐敬亭的缘故。
她与钱誉成亲,他还为沐敬亭惋惜过。
但此趟燕韩之行,他似是重新认识了钱誉与白苏墨一回。
更尤其是白苏墨这句,带了家乡的厨子,让人难以言喻。
由得话匣子打开,两人都不似早前的矜持与拘谨。
其实许金祥亦无需问她,钱誉待她可还好。
光是这两日所见所闻,便已心中有数。
而对白苏墨而言,早前与许金祥并无多少交集,她也是在见许雅的时候偶尔见过许金祥几次,连话都没多说过几句。许金祥在京中的名声惯来纨绔,周围都敬而远之。钱誉同她说起七夕游园会时许金祥帮忙与事后的守口如瓶,她是诧异了许久,后来便归结到她与许雅的关系上。
后来她与许雅之间生了间隙,便再也没有机会寻许雅问起。
许金祥这趟来燕韩,以他在夏秋末面前种种,白苏墨很难相信他在京中那些扰民的恶行。
这京中向来不乏以讹传讹,兴许,这许金祥便是其中之一。
她眼底揽了几分笑意。
其实心底明了,月是故乡圆,许金祥是苍月京中来的人,她心中便也多了不少亲切感。
言语之间,已到了钱府新宅的偏厅外。
今日在钱府新宅的偏厅内设宴,临到偏门口,已传来人声鼎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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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府新宅外。
那捎信的小厮正与钱誉,肖唐一处说话。
“所以,这匹马绕过耳目,分批送去几个地方,交换也好,交易也好,换了不少战马。”小厮说道,“而这些战马,通过不少陌生的途径,大多送到了巴尔。”
巴尔……钱誉心中顿了顿。
都说巴尔这几年风平浪静,并无战事,若是要屯战马,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屯,眼下……
钱誉指尖忽得僵住,巴尔是在等。
等这匹战马到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