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秋末看向钱誉,迟疑道:”方才听苏墨提起,是钱家招呼各地回京管事的宴席,如此……”
她是想说,怕是不合适。
钱誉笑道:“本是家宴,苏墨与我都会去,夏姑娘赏脸。”
“去何处?”
夏秋末尚未应声,有人已应声前来。
几人转身,见是小厮领了许金祥前来。
白苏墨看了看许金祥,又看了看钱誉。
钱誉握拳轻咳了两声,粉饰太平:“许兄醒了?”
夏秋末拢了拢眉头,他这一觉可睡得真长,都近一日了。
许金祥挠了挠头,歉意道:“喝得有些急,丢人了。“
“还望许兄不嫌招呼不周。”钱誉有生意人的客套。
白苏墨恼火看他。
许金祥却更觉窘迫,“对了,方才是说去何处?”
见白苏墨瞪他,钱誉开口:“新宅那边设了家宴,许兄可赏脸?”
许金祥看了看夏秋末,想起不想道:“去,自然要去。”
夏秋末额头三道黑线。
总归,这一行去钱府新宅,几人正好一路。
赵老当真问起夏秋末生意之事,许金祥在一侧听得胡里吧度。
赵老和夏秋末在一处说话,钱誉和白苏墨便没怎么吭声。
倒是许金祥在一旁心急,尤其是听到赵老问道:“其实以云墨坊在苍月京中的口碑,眼下,夏老板可有考虑过再开一家店,直接做布庄生意?”
苍月国中有巨大商机,而这些商机除了走特定的渠道,便是客商在把持。
有些客商寻不到货源,都寻到了燕韩国中,可这来回一走,倒都是做零散生意的客商将钱挣了去,还不长远。若是由夏秋末直接在苍月京中开一家布庄,那云墨坊就可带动布庄的生意,与钱家也是好事。
一石二鸟。
赵老说完,夏秋末迟疑笑了笑。
连许金祥都听明白了,赶紧道:“你还犹豫做什么!连我这外行都听明白了,这多好的生意,赵老都说了,你还愣着做什么!”
做布庄生意可比做成衣生意轻松多了,他可见了不少日夜,夏秋末为了赶工,不眠不休,眼中都是血丝。
而且京中客人各个难伺候,都得罪不起,反倒是做布庄生意,和生意打交道,也好过京中那群挑剔的人在她面前挑三拣四。
多好的事情,他却见她没有第一时间应声。
她的性子他再熟悉不过,眼下没有应声,便是要婉拒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