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阁间内,胭脂替平燕整理抱来的衣裳。
耳房内,流知和宝澶伺候白苏墨沐浴,白苏墨鲜有得哼起了小曲。
流知恰好起身去拿皂角,此时便微微怔了怔,宝澶却笑:“小姐今日定是有高兴的事。”
见流知去了一侧,宝澶悄声道:“小姐有什么欢喜事?”
白苏墨也悄声道:“竟然在街中遇到钱誉了!”
“我的天!”宝澶来了兴致,“世上竟有这般巧的事!”
白苏墨点头。
宝澶等不及:“然后呢然后呢?“
白苏墨伸手敲了敲她的头,宝澶吃痛:“小姐……“
白苏墨笑若清风霁月:“哪有那么多然后。“
宝澶忽然会意,她家小姐是害羞了。
……
今日才刚入城,晌午离开驿馆便一直折腾到先前,便是心里欢喜着,白苏墨也是累了。
沐浴过后,连书都未看,便让宝澶熄了夜灯。
白苏墨侧趟在床榻上,伸手盖了被子。
回想起今日之事来,也难怪宝澶会说巧合,她想起来也似话本子一般,这般巧不巧就在街中遇见了,还一道去了丽湖白塔。在丽湖白塔坐冰车时的笑声,她迄今都还记忆犹新。同这笑声一道记忆犹新的,还有钱誉那张精致的轮廓,在丽湖白塔的雪景里,翩若出尘……
许是这一整日累极,白苏墨不知何时入睡的。
却一宿无梦。
早上醒来的时候,心里还似是藏了蜜糖一般,全然不似早前。
宝澶伺候洗漱,白苏墨便想着问起爷爷昨日是何时回来的?
宝澶应道,都将近子时了,听说和燕韩君上相谈甚欢,喝了不少酒,国公爷的酒量可是在军中练出来的,都喝得有些醉了,方才齐润才来过,说国公爷还睡着,昨夜回驿馆时国公爷还惦记着小姐今日去鲁府的事呢~
宝澶事无巨细。
“谢楠呢?“白苏墨顺道问起。
宝澶就笑,听闻谢大人也喝多了,不过,今晨似是醒了。
白苏墨笑笑,没有多言。
爷爷昨日若真是贪杯,便不会只有些醉意就回驿馆了。
有些醉意,是特意做给燕韩诏文帝看的。
彰显对燕韩的重视。
若爷爷真是醉了,谢楠也早该醉了,否则哪有正使喝醉,谢楠一个副使今晨还能起来处理事务的?
朝中的事,白苏墨惯来不多问,这便也才点到为止。
宝澶又道:“那小姐,可要去老太太那里,一道用了早膳再去鲁府?“
“不了。“白苏墨摇头,”若是外祖母要我去,便早让余韶或刘嬷嬷来了,今日要去鲁府,外祖母那头定然也是忙的,我们就在屋中随便用些,不去添乱了。“
宝澶应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