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爷,谢楠。”白苏墨已翘首盼着。
国公爷见她马车中厚毯子等物都备齐全了,心中的顾虑便通通放了回去,只道:“离开安城后,这一路便要快行了,若是不舒服,便让人给你寻些晕车药。”
抵达安城前,国公爷吩咐了队伍走慢些,便是照顾她。原本想的是等离开安城后,再将速度赶回来,没想到梅老太太和她会一道,也免不了要遭些罪了。
白苏墨却笑:“爷爷放心。”
国公爷点了点头,这才由齐润扶着上了马车。
谢楠却未走。
见国公爷也上了马车,才转向马车中的白苏墨道:“苏墨,没想到你会同去,真好。”
谢楠说话,惯来让人如沐春风。
白苏墨便笑:“谢大人可会嫌弃我这个拖油瓶?”
分明是打趣的话,谢楠不由笑起来:“苏墨姑娘同行,蓬荜生辉。”
言罢,拱了拱手,到队伍前端去了。
白苏墨也笑笑。
宝澶有些头疼:“啊,又要同童童一处了……”
她先前倒是忘了有这么一出。
马车缓缓朝前。
提起童童,樱桃似是有些害怕,当即跳到白苏墨怀中。
宝澶叹道:“童童总是想抓樱桃的尾巴,樱桃也怕他,哎,樱桃,你这一路怕是要提心吊胆了……”
见她同樱桃认真说话的模样,流知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白苏墨便也笑了笑。
离开安城了,还有二十日左右便可到燕韩京中了。
……
******
南山苑中,钱文将头凑到钱誉近处。
钱誉本在看账册,钱文这么凑近,他不由转眸。
钱文道:“大哥,国公爷年前不是要来京中吗?不如,我算上一挂看看?”
钱誉瞥他,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
钱文知晓他不信,一面摇卦,一面道:“大哥,我知晓你不信,可这算卦之事来自易经,并非空穴来风之物,我早前算过,一直算得可准了……”
言及此处,正好停下。
钱誉不由移目,看了看桌上的卦象,分明在意道:“算出什么来了?”
“哟!”钱文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卦象,似笑非笑道:“还真有……”
钱誉指尖微滞。
目光也盯着桌上的卦象未动。
钱文噗嗤笑道:“哥,你紧张了?”
钱誉才晓某人是借机打趣他,这才似是无事般收回了目光,不应他。
钱文又凑到他一侧,笑嘻嘻道:“大哥,吉卦呀。”
钱誉是如何都不理他了。
钱文却有板有眼道:“地为坤,坤卦,肥羊失群入山岗,饿虎逢之把口张,适口充肠心欢喜,卦若占之大吉昌……”钱文顺口念来,头头是道。
钱誉眉头微微拢了拢。
钱文笑道:“哥,上上卦,得贵人相助,姻缘美满可定下,白头偕老。”
钱誉嘴角不觉扬了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