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公爷心头更恼。
本是想让钱誉来骑射大会看看盛况,激一激钱誉,看看钱誉是否会露出马脚,或是沉不住气,或者干脆自暴自弃知难而退。眼下倒好,竟成了人家淡定观望,还越看越轻松,他自己在这里越看越来气!
国公爷心头盘算着,不成!
这小子眼看着今日就要离京了,不在这校场上挫挫他的锐气,日后指不定还真让他以为入了自己的眼!
国公爷指尖轻敲桌面,片刻,又停了下来。
谢宇笑道:“怎么,又在打什么坏主意?”
国公爷一脸恼火:“什么叫坏主意?”
谢宇一脸看穿模样:“得了,你这一脸表情都写着‘要搞事情’几个大字,还怕旁人看不出来!”谢宇捋了捋胡须,叹道:“你该不是……想把钱誉扔到这场中去吧?我给你说老白,你这可使不得!先不说这钱誉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,光是你这将他一扔的动作,就能让他成众矢之的!”
国公爷义正言辞:“有何不可?”
谢宇连忙摆手,“老白,你可不要胡来,你若让钱誉当众丢了这个脸,你孙女能一年不搭理你!”
国公爷睨他:“他若想娶媚媚,连这点气魄都没有!我能将孙女嫁给他?!”
谢宇笑不可抑:“你就自己作吧。”
国公爷摆手,唤了阁间外候着的齐润进来。
“国公爷。”齐润入内。
国公爷示意他上前,正欲附耳交待,便听全场忽然炸出一阵惊愕声。
国公爷这才停住。
照说第一节 的所有比试在先前就已经结束了,发令官也在准备第二节的斟试环节,眼下应当是风平浪静才对。
见看台上不少人都站起身来,似是在往前看。
国公爷也瞥目。
观礼台上的阁间多是帷帐隔开,眼下,帷帐之中的人也纷纷起身,走向观礼台前方,似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。
国公爷和谢宇先前在说话,都未注意。
后来齐润进来,两人的注意力也都在齐润身上,根本没留意场中的事情。
片刻,便见发令官急匆匆跑来:“国公爷,茂将军请您去主位商议……”
骑射大会的主办人虽是他,可他邀请了茂然做主裁,那便是诸事都由茂然做主便是,这有什么裁决不了的,茂然需要找他商议?
国公爷拢了拢眉头。
发令官赶紧拱手,躬身道:“国公爷,先前有人发起挑战了!”
发起挑战?
国公爷和谢宇对视一眼,眼中都是惊异。
这骑射大会的第一节 的确是京中世族子弟间的比试,向来也都是按轮次比试结束,最后由主裁在所有的胜出者中挑选出一个优胜者!
这也是国公爷邀请茂然来坐镇的缘故。
可这第一节 的比试中还有一个额外的挑战环节,便是在第一节的比试结束后,之前没有参加比试的人,可以有一人发起挑战,挑战今日来参赛或观礼的任何一人!
便是想挑战国公爷也是可以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