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想白苏墨果真恼了,狠狠咬了他的肩膀。
他疼是疼,心底却甘甜似蜜。
他心底一直是记着那串佛珠子的。
但他的那串佛珠子如此显眼,一看便是男子之物,她如何好带在身边?
他今日到容光寺,特意在佛祖面前请了一串小巧精致的佛珠串,她便日日都能见,日日替他护她周全,保她平安。
……
片刻,肖唐驾了马车来。
钱誉今日应当心情很好,竟没有入马车内,而是和肖唐并驾共乘。
肖唐见他春风满面,似是有说不尽的风华在心头。
“少东家,小的记得早前曾听二公子说起过,他想来白芷学院读书,当时东家和夫人说他尚年幼,苍月国中又只有舅老爷,舅老爷又多有不便,二公子一人在苍月国中,东家和夫人又不放心,这回好了,日后可请白小姐帮忙照看了。”肖唐口无遮拦。
钱誉折扇狠敲他的头:“专心驾车,上回没见到国公府的马车折在路上?”
肖唐嘿嘿笑了笑,又道:“不过国公爷人真好,还特意同少东家说起燕韩国中局势,依小的看,此事十之八.九能成!”
钱誉看了看他,微微顿了顿,没有说话。
肖唐会错了意,国公爷告诉他燕韩国中局势是为了让他早些离开。
不过向来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,若是真出了事,家中一定会想方设法送信于他,眼下应是还好。路途还有三两月,等回燕韩京中,局势应当都稳妥了。再加上国公爷给他的通关文书,这一路回程兴许不会太多波折。
肖唐又道:“少东家,原本夏姑娘是说这月二十六云墨坊开张,让少东家去剪彩,眼下看是等不到了,旁的招呼倒好打,夏姑娘这头,少东家可要亲自说声?”毕竟没有直接的生意往来,还指望云墨坊将布料推出去……
肖唐倒是提醒了他,钱誉颔首:“明日我们去一趟,同她说一声,这一去至少八.九个月,云墨坊的事顺了,德仪布庄和另外几家布庄的生意才好做。只是这几月货物运送肯定受影响,也需同这家布庄的东家打声招呼。”
肖唐也道:“少东家思虑周全。不过,小的听说,近来云墨坊的生意好得不得了,还未开张,单子都排得满满的,做都做不过来。夏姑娘是添了些人手,不过没添置太多,倒也勉强能应付。听店里的伙计说,夏姑娘的工钱开得好,做得多拿得多,做得好也拿得多,大伙儿干劲儿十足,还有不少鼎益坊的人在观望,若是这云墨坊能撑得下来,便也有不少人想来。”
钱誉瞥他:“你去哪里打听得这些消息?”
钱誉简直刮目相看。
肖唐道:“反正闲着无事,四处闲逛呗,少东家不是说过吗?这生意上的事左右不过金流,物流,信息流,旁的小的做不了,这最后一条还是能多打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