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要论亲近,宝澶同她年纪相仿,才是这清然苑中同她最亲近的人。
比流知便都更知心些。
所以,兴许钱誉之事她会说与宝澶听,却不是流知。
当下,她在床头随意翻书。
宝澶侧坐在床榻前的地毯上,给她轻轻摇着画扇扇风,见她目光慢了下来,许是看累了,宝澶这才悄悄道起:“小姐,奴婢回京的路上,听说褚公子离京了……”
白苏墨本就看得有些乏了,她问起,她便笑笑,应道:“他本无心思留在京中,回西边倒是有更大一翻作为。”
人后何必说是非?
宝澶叹气:“那国公爷可要失望了,国公爷如此喜欢他,奴婢也觉得褚公子是良人……”
白苏墨拿起书卷敲了敲她的头。
宝澶故作吃痛状,“小姐……”
白苏墨笑:“你怎知他是我良人?”
宝澶幼时便跟在她身边,她这边说话,宝澶分明听出些什么,当即懒散侧坐的模样立即坐得笔直,挑眉道:“我家小姐可是有意中人了?”
白苏墨笑而不答。
“哦~”宝澶顿时明白了,便干脆也不扇扇子了,直接问道:“可是京中哪家的世族公子?”
白苏墨放书卷放在一侧,“并非京中,并非世族公子?”
宝澶意外:“那可是新进入京的新贵?”
白苏墨笑道:“也非新贵。”言罢将书卷放在她跟前:“拿去,我要睡了,等日后有机会告诉你。”
宝澶欢喜接过:“放心吧,小姐,我替你保密。管他是世族公子,新贵,还是旁的,只要是我家喜欢的,便是好的。”
白苏墨也笑笑。
熄灯前,宝澶又叹:“小姐,您能听见,实在太好了。”
白苏墨摆摆手唤她上前。
宝澶疑惑。
白苏墨悄声道:“其实,我有时候仿佛还能听到旁人心头的声音……”
宝澶以为她故意打趣,便也问:“那小姐可能听到眼下奴婢心中在想什么?”
白苏墨笑:“我又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听见,也说不好,就是有时能,有时不能,有时不想听的时候听了一大堆,有时想听的时候,一句都听不到。”
宝澶来了兴致:“听到谁的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