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唐也笑:“这夏姑娘真有些意思,自己是个姑娘,这牌匾上的字也是让姑娘家写的,莫不是日后长房先生也得请个姑娘,整一个云墨坊都是娘子军?”
分明胡诌,钱誉懒得搭理他。
只是人都将字送来了,肖唐便逐一展开,钱誉在一幅前看了些时候,似是想起了旁的事情,稍稍有些出神。
“少东家可是中意这幅?”肖唐问。
“不是。”钱誉眸间忽得闪过一丝笑意,“肖唐,你去拿笔墨来。”
“啊?少东家你要自己写啊?”肖唐诧异。
钱誉恼火:“让你去你就去。”
“哦。”肖唐只得照做。
……
钱誉提笔,只是临到纸张上,却又似不知应当写何物?
自那晚在宝胜楼送白苏墨回侯府后,便再未见过她。他不知是那晚在马车中太过轻浮,让她酒醒后讳莫如深,心中有些间隙?
他也曾想去国公府拜访,可门口小厮只道小姐身子不适,不便见客。
一连两日都是如此。
他心中甚少如此猜忌,便越是猜忌,便越是静不下心来。
似胡乱写了许久,还是都随意扔了。
******
清然苑中,临睡前。
胭脂和流知伺候洗漱,留灯时,白苏墨见内屋案几一侧有书。
“胭脂?”她屋内的书册一向是胭脂在管。
胭脂笑道:“哦,方才洗漱忘了同小姐说,钱公子让人送了书来,说是小姐上次请他帮忙寻的《燕韩记事》。”小姐的书都是她在整理的,便知早些时候,钱公子马车里的那些书小姐七七八八翻了个遍,这本应是小姐想去,便找钱公子去寻的,她便放在了内屋这头。
白苏墨笑笑,胭脂闭了窗帘出屋。
白苏墨坐起身来,她从未让钱誉寻过这本燕韩记事,应是钱誉送来的。
她禁足之事,府中又不会有人同他道起。
也不知这几日钱誉在作何?
书中自是不能夹带纸张的,否则哪能送得进来?
白苏墨随意翻了愣翻,并无特别之处。
余光瞥过之处,翻回扉页,目光在上面的字迹上停留了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