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点情动,说话之际声音沙哑,那毫不掩饰的依恋和尊敬,也令得义信君华美的眼中,闪过一抹泪意。
他低下头,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颈间,与她耳鬓厮磨着。
这个动作,是他一直喜欢做的,可是直到今日,卫洛才发现,他与自己,便如两只游在大海中的鱼,彼此是彼此最大的,也是唯一地依靠,相濡以沫,相依相偎。
卫洛紧紧地搂着他的腰,闭上了双眼,对自己说道:卫洛,这一下,你真的应该把泾陵公子完全的忘记了!那个男人,他永远不会理解你的痛,知道你的伤。只有眼前这个人,才与你同病相怜。才是这个孤寂无情的世间,你唯一的依靠。她想到这里,搂得更紧了。
义信君把唇埋在她的颈侧,他轻轻的她的颈脉上印着吻,低低的,沙哑的唤道:“洛,洛。”
“恩。”
“这世间,唯你让我心安。”
“你也是,素,你也是。”
卫洛沙哑着,含着泪说道这里,身躯却是一僵。
感觉到她突然的僵硬,正自情动中的素不由一阵愕然。他抬头看向卫洛。
却见卫洛盯着穹形屋顶的巨梁处,她眨巴眨巴着眼,那刚刚还盈满泪水的眼中竟是哭笑不得。只见她双眼一瞪,怒喝道:“君为堂堂丈夫,怎能不告而进暗室?咄!君欺人太甚!”
她一句话喝出,义信君不由一凛。他迅速地放下卫洛,也仰头看去。
在两人的盯视中,纱帘晃动,薄帐轻摇,一个白衣的人影嗖的一下,头下脚上的倒吊在屋梁上。他一伸头,便对上义信君杀气腾腾的双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