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一勺失笑,问,“尾巴骨怎么摔断了啊?”

“哦……我就往地上扔了几根竹筒,那夫子踩到后,一屁股坐地上了。”沈勇无所谓地说,“我坏着呢。”

“这也没什么啊。”方一勺有些护短地道,“哪个男孩儿小时候不皮的,小时候皮不要紧的,长大定性了就好了呗。”

“那我若是一辈子都定不得性呢?”沈勇问。

方一勺眨眨眼,不解地看他,“你不是已经定性了么?”

“哪儿有。”沈勇干笑了两声,“我若一辈子都这副没轻没重的样子呢?”

方一勺看了看沈勇,仰脸笑眯眯,道,“没轻没重的比较活络,虽然容易闯祸,但是为人有趣些。太有轻有重的呢,比较死板,不会闯祸但是稳重些……有趣和稳重只能选一个的话,我还是比较喜欢有趣的…”

沈勇听得出神,道,“我爹就从小就很懂事,据说一路一帆风顺地走上来的。”

“不可能呀。”方一勺摇摇头,道,“爹爹不跟你说而已吧,他小时候一定也是个很皮的,说不定还不如你呢。”

……

“阿嚏……”衙门里,沈一博就感觉脖子后头一凉,打了个喷嚏,身旁沈杰赶暗自念了句——长命百岁,明日天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