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担心,担心什么?”崔九儿有些惊愕,忙坐直了身子问道。
“长嫂说,自我回新罗之后,宫里便有些风言风语传开了,现在不仅宫内,连新罗的街头巷尾都有些流言。那些流言都是关于我的,所以长嫂替我担心。”颜长倾拧着眉,状似有些苦恼地道。
“流言?什么流言?”崔九儿有些紧张了。
“长嫂说,现在外面都在疯传,说我是个断袖。”颜长倾突然霍出去似的说道。
“断袖?”崔九儿低喃一声,随即明白过来,忙低下头,将眼内的一丝慌乱给掩饰住了。
“长嫂还说,我一直是新罗百姓中的神,一直是他们敬仰的燕倾大王,不能因为这种流言流语毁了一世英名。她以长嫂的身份训斥了我,还要我自己想办法平息这些风言风语。因此,我昨夜一夜未眠,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法子来。九儿,你能给我想出个主意来么?”
颜长倾一边说着,一边伸手抬起崔九儿的下巴,让她看向他。
崔九儿抬眼,便见颜长倾的一双长眸光华流转,带着丝丝灼热紧锁着她,又夹杂着无可奈何的苦恼之色。
“法子不是现成有吗?只要,只要夫子以后离我远些,不与我亲近,这些流言自然也就销声匿迹了。”崔九儿软糯着嗓子道。
颜长倾一听,立时脸色大变,一把将她揽入怀里着急地道:“你这是什么法子?若是不让我与你亲近,那我此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?倒不如剃了这三千烦恼丝,遁入空门便罢了!”
颜长倾说完,低下头,又想要攫取她的柔美,似乎生怕从此不能与她亲近一般。
崔儿儿听他说得这般直白,立时羞不可耐起来。她双手一抵,蓦然从颜长倾怀里跳了出来。
“夫子,你这个样子,可不就是个真的断袖!”崔九儿一路跳了到了门口,然后停在门口,回过头,眼角一挑再一瞥,红着个脸嚷了一句。
崔九儿嚷完之后,一跺脚,便一阵风似的跑出了书房。
颜长倾气极,他靠在椅背上,伸手按住了额头,想了一会,又发出了一阵忍俊不住的笑声。
第二天,崔九儿一大早就起了床。昨日在书房听颜长倾说了那么一通,她回去之后思来想去,纠结万千想了一整夜。要不然就去找夫子都认了吧,再这样下去,夫子真的要被人当成实实在在的“断袖”了,主意既定,她更是没了困意,想要去找颜长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