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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好气地拖长腔:「彼此─我说,晚上没什么其它礼场了吧?我快累死了……」

屋里没有旁人,外面也静静的,与我封侍君那晚不同。

不想去理太多,没有正好。我现在无论如何是折腾不起,骨头非散架不可,脚踝痛得很,小腿不自由地微微颤抖,太累了。

皇帝走过来坐在床边,我把自己往里移一移,给他腾个空。

他和衣卧下,手自然地伸过来揽住我:「好了,起来梳洗再睡。」

我闭着眼点头,只是懒得动。

洗是一定要洗的,头发上擦了很多头油之类的东西,今天还出不少汗。

待浴水备好,我的眼睛也张不开了,都不知道是怎么把自己扔进了桶子里面。热水一蒸,疲倦更重,无力感排山倒海一般压下来,我连小指头都懒得动,本想唤人来服侍,可是竟然连张口的力气都找不到。

模糊的感觉到水波动摇,水面又升上些,已经漫过了胸口,水压陡增,呼吸有些不畅。勉强睁开眼看,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褪了衣服跨进桶里,不知道是眼光迷蒙,或红烛柔暖,他光滑的肌肤上被镀了一层橘红,肌理分明,骨肉停匀。

他不动声色移近我,本来轮廓分明的脸庞,在一片朦胧中显得有些暧昧的柔和。

「别睡着了……」

「不……用你……管……」

耳旁听到他一声轻笑,头发被掬起来轻柔搓洗,皂角胰子和香精被搓出了细细白沫,柔腻的沾了满头。十指轻柔按揉头部的皮肤,舒服得我长长吐气,身体更加放松。

「舒服么?」

「嗯嗯,左边一点……唔……嗯,再往下一点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