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凛一怔,忽然想起那个百花楼的头牌名妓,想起那女子与容谦的相亲游戏,想起那花魁对容谦的莫名钟情,想起那场在街头香车中的长谈。忽得有些痴了。
在容相心中,他到底是什么呢?是如荫荫所说,会被他永远庇护在羽翼之下的人吗?
就像,就像他也曾下决心要永远保护乐昌。但是,该瞒的,该做的,却从来不会因为乐昌而改变。
就像,容相待他总是那样温柔,总是那样宽容,然面,不肯对他说的,就是一个字也不会多说。比如,秦旭飞之事的内情,比如……比如今晚那个魔教叛徒的事……定然也不是象容相说的那么简单,但是其间的隐情,他永远也不会说与他知道。
容相待他,与他待乐昌,又有什么不同呢?
想起那人总是温和的微笑,总是从容的神情,想起今夜被黑衣人制住时,月下所见,容谦平静淡漠得不见一丝涟漪的眸光……
燕凛忽然咬咬牙,轻轻伸手抚了抚自己身上的长衫。
他穿的衣裳里,还有着容相的气息吧,他今夜的长发,是容谦用仅剩的一只手替他梳就的……
只是,这又如何,这又如何……
莫名地,燕凛心中悲凉起来,一时间,只觉怅惘无限。
一众侍卫们看他驻了马,遥遥望着京城最有名的青楼,神情渐渐复杂起来,侍卫们的心便也高高提起。
我的天啊,今天的意外够多的了,皇上你可别再添乱了,眼看着早朝的时候就要到了,你总不会忽然间来了兴趣,要跑百花楼做客吧?
第二百零一章 锦囊妙计
眼看燕凛踟蹰不前,侍卫们脸色苍白地你望望我,我望望你,最终有个胆大的咳嗽了一声,低声轻唤:“公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