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,今天的相亲时间地点,又是由谁所定?”
安无忌神色渐渐有些古怪:“这几天我的脸上一直有伤,不好出来操办此事,荫荫又正巧碰上一个出手极大方的外地客商,整日相伴,也没有空。那恩客在京中买了一座别庄,接荫荫去住,许多天都没分开,我这里再急也没办法。只是今天忽然接到荫荫派贴身丫头送来的信,说是那恩客出门访友去了,听说要到晚上才能回来,正是相亲的好时机,所以我才来找你们。地点就是那人买的别庄,庄里的仆役是本地临时雇的,并非那外地客商的亲信,荫荫说已经全用钱打点过了,一定会帮忙保密,才有了这么一出。”
事到如今,不用容谦提点,安无忌和封长清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只怕是有人一发现燕凛出宫就立刻让荫荫通知安无忌安排相亲事谊,然后再派人把燕凛一路引到容谦楼下,彼此相见。
封长清固然怒色满脸,安无忌的神情更是极之难看了。
他自己就是密探头子,如果他自己结交多时的美女居然是别人的密探暗谍,暗怀心机谋划来到身边,而他居然没有发现,那也实在太太失职,太太丢脸了!
“无忌,你也不用过于懊恼。你的经验能力我是信得过的,如果那荫荫真是旁人的密谍暗探,没可能瞒得过你这么久。只不过,她是风尘中人,亲近的不止你一个,只要有足够的代价,让她漫不经心提点你一句,按照安排来相亲,都不算难事。我看那个所谓的外地客商,出手大方的恩客,倒极之可疑。”
容谦语声未落,封长清已起身道:“我派人去查他的底细捉他过来。”
容谦一叹摇头:“安排下这么一出的主事之人,不会小看我们的。此事一毕,那‘客商’怕是早已改头换面,隐藏身份,远逃天涯了。至于他那外地客商的身份,怕是本来就有鬼,只要他肯放弃旧身份的财富生意,一心躲起来,怕真不易找人。”
安无忌迟疑一下方道:“容相,我想来想去,也想不明白,这帮人费这么大的功夫,牺牲一座价值不低的京城庄园,还有那个客商的生意财富和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身份,就只为了让皇上和容相你在此等情况下见面?这到底有何居心?”
封长清也深深皱起了眉头,的确,让皇帝和燕凛见面,对这些人有什么好处呢?更何况,如果只是单纯要让他们见面,找个机会,把皇帝引到茶楼来,再闹事不是很简单吗,又何必费力搞一出相亲大戏?他们这么干,到底所为何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