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鸿,不要这样对我,不要疑我,不要忌我,不要逼我……信我,信我,求你信我!
他要他回京,他回了!
他要他解剑,他解了!
他给他训练出最好的卫士,而他,把所有卫士都埋伏在四周,防备着他。
他为他守着国门,护着家园,而他,明明知道他有冤,却坐在高处,看着所有臣子,拿着那封可笑的信,一句句质问着他!
一步,又一步。若鸿,我很痛。你听不听得见,我也很痛!
只是,既然你听不到,也就罢了!
方轻尘忽然惨淡一笑,轻轻放开了捂住心口的手。
原来,当初剖心之时,他不是不痛,只是痛至深处,便没了感觉,只余麻木。
原来,是要这样一遍又一遍,不断看着那一幕,他才会想起,自己那时候,其实还是在痛。
惨呼吧,求救吧,哀号吧。
他无情,所以活该无人理会,他无心,所以活该无人了解。这一世又一世,他狠毒绝决,玩弄人心,所以,他活该因着一时冲动,永远陷在另一个人心中的迷局中,一遍遍,永无止境地重温当日的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