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不得不信。

“因为这是你的心魔。”

我之前就说眼前的一切是假的，是心魔所产生的幻象。

只是我那时候还不太确定这究竟是我的，还是庄言的。但很快我便发现这不是我的。

因为就算我心魔所致，觉得林易会成为十二魔之首，我也会让他对我对吴不问有所不同。但这幻象中的林易只是残忍，对任何人都没有不同。

所以我便确定了这是庄言的。

见庄言没有回应，我继续道：“正因为这是由你的心魔所生，所以但幻象中的林易用剑斩杀我的时候，你的心魔必会有所反应。一旦有了反应，心魔便会不攻自破。”

“可我……”庄言似想要解释什么，但话到一半却嘎然而止。

“我明白，你并非认定林易是魔。如同我看到第一反应也没有觉得这是假的。”我认真的看着庄言说道：“所以你不必觉得愧疚，甚至是羞愧。”

“叮当，你……”估摸着庄言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说，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
我却笑容更深道：“长生道长，我说的对吗？”

如果平白无故庄言生出这样的心思，我定是不会原谅，但若是被人蛊惑才生出了心魔。

那无论如何都该值得原谅一次。

“长生？”听到这两个字，庄言愣了愣。

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，左手将我护在身侧，右手持着长弓刀怒道：“长生道长，既在此处何必鬼鬼祟祟躲着不现身呢？难道你以为躲得了一时，还能躲得了一世吗？！”

很显然此刻的庄言是极其愤怒的。

因为他终于知道所谓的未来都是假的，都是他的心魔所化。

而引发他心魔的不是旁人，正是这个暗中操控一切的长生。

“哈哈哈，中土国师你倒是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几分。”长生的声音再度响起：“只是不知道你这厉害，是因为你本人呢？还是因为你这具千载难逢的无垢之躯？”

“有区别吗？”我丝毫不被他的话所动，反倒是冷笑道：“难不成长生道长，还想要抢走我的无垢之躯？”

那他尽管来好了，我保证让他有去无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