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房间走来走去,无比期待今日早朝早点结束,可几次跑到窗前遥望,都没见到人影。
魏濯为什么不告诉她?难道自己就这么无法让人信任么?
阮阮干脆坐到了窗前等人,肩背倚着窗框,面前是一簇又一簇的花,热烈鲜活,她指尖在上面挑挑拣拣,揪下来一朵,觉得甚是满意,放在嘴边轻轻把花蔓都吹展开来。
第一片花瓣,魏濯会说的,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。
第二片花瓣,魏濯当她是傻子。
他会说的。
她是啥子。
会说的……
……
窗前一整排的花瓣,已经秃了好几簇。阮阮看了眼自己罪恶的双手,还真是辣手摧花。
“回九公主,皇上早朝过后出了宫门,他说中午没回宫的话,就让您先用午膳。”此时距封后大典还有几日,宫里的人都暂且称她为九公主。
阮阮捡花瓣的手指一顿,“他去了哪里?”
“这个……老奴并不知情。”
阮阮意味不明地哼了声,“说去做什么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换作平常,她并不在意魏濯的行踪,可当自己等了他很长时间却没等到人的时候,心里还是非常介意的。
她已经强硬地给魏濯安了一条罪名,那个叫魏濯的皇上终于受不了寂寞的朝堂,跑出宫偷偷找红颜知己去了,得需要倾诉一下心中积攒已久的苦闷后,才能回宫应付他的花瓶皇后。
连午觉时的呓语,都在骂魏濯混蛋。
脸侧一记轻柔的吻落到脸侧,阮阮恍惚地睁开眼,看见魏濯站在中央,长身而立,在解腰带。
她猛地清醒,小步跑过去,把手背在腰后面,踮起脚尖,仔细嗅了嗅魏濯的衣领,小声嘟囔:“身上没有脂粉味,衣服也没有褶皱……”
“想什么呢!”魏濯听力敏捷,一下就识破小姑娘的心思,认真地收敛笑意,解释道:“视察运河去了,那里环境恶劣,没舍得带你过去。”
说着,还给她展示衣角边的泥污。
阮阮满意地笑了笑,没忘记自己心中所想,暗示地抱怨:“我还以为你又有什么红颜知己了呢?”
魏濯识趣道:“从来没有过,你是唯一的那个。”
“那你遇到什么事都会告诉我吗?无论是困难的还是喜悦的。”
魏濯低着头思量,承诺道:“会的。”
阮阮捧着自己的脸,“你觉得我这张脸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