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阮背过身,她突然看懂了些许的形势,而最后一张纸,明显藏了秘密,如果她拿出来,下一刻,他们是不是就要杀自己?
葬身火海,大概是毁尸灭迹最好的办法。
阮阮低头,声音里满是愧疚:“徐姑姑从未说过这件事,她如今在信里全部告知,自然是想报答蓝家,母后的病,多亏你们了……”
蓝相抚着胡子,冷笑道:“既然知道愧疚,就利用你皇后的身份,将初云送进宫封个贵妃皇贵妃,这才是报答。”
“父亲……”蓝初云红了脸。
阮阮笑了笑:“魏濯他,并不清楚我是九公主,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告诉他,恐怕帮不了这个忙。”
“皇上不清楚吗?”蓝初云凝住眉:“可是他曾经跟臣女月下闲聊过,说正是因为夺了太上皇的皇位,才对你愧疚有加,所以任由你在后宫作天作地。咳……他原话是这样说的。”
他早就知道了。
阮阮眼中划过错愕,沉默了很久才开口,“原来是因为愧疚,真是辛苦他了。”
“臣女和皇上算是知己,他有些话不爱跟别人说,却总是愿意和我说的。”
“哦?那他还说过什么?”阮阮看了眼门框。
“说过……他说后宫将一直空着,直到九公主承认自己的身份,不然总是觉得愧疚,所以……所以……”蓝初云羞地说不出话来。
“所以,等我承认自己的身份之后,他才迎你进宫。”阮阮替她说了出来,“本公主很是惊叹于你二人之间的情深意切,当然不忍心拆散你们,放心吧,我这就去告诉魏濯,定不会让初云姐姐受了委屈。”
说罢,她安静地等着。
蓝初云低笑着抬头,表情一顿,打了个寒颤,猛地跪下去:“皇上,臣女……臣女……”
魏濯逆着光,站在那里,语气薄凉极了,“听说蓝小姐在软禁期间常常四处乱跑,今日一见果不其然,看来是不把朕放在眼里。”
“不不,不是这样,臣女是有事找阮姑娘。”
“既然朕的话不管用,板子总该有用。”魏濯对她的解释置若罔闻,不耐地下着命令,“拉下去,杖责五十,若还能走路,再加五十,到出不了家门为止,留一条命足够。”
他走至蓝相身边,压迫感愈发骇人,“世人皆知蓝相宠爱女儿,想必现在恨不得替她受刑,朕体恤蓝相为人父母的心情,这刑罚,你一起受着便是。”
两人来时光鲜亮丽,现在跪在地上任人拖走,狼狈不已,隔了十几米依然能听见求饶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