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敢情段兄还将我的喜好记挂在心上,我岂有辜负段兄一片美意的道理啊!”苏陌凉感激的点点头。
“如此甚好,晏弟这边请!”见她答应,段天羽面色一喜,连忙伸手带路。
两人穿过花园,一路有说有笑,眼看着要走到段天羽的院子。
然而,就在这时,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个小厮,一个没注意撞上了苏陌凉,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,手里端着的碗也碰瓷一声,摔了粉碎,里边的鲜血撒了一地,看上去触目惊心。
苏陌凉和段天羽看到满地的鲜血,都是惊了一跳,随后满目震惊的望向摔在地上的小厮,不禁诧异的挑高了眉头。
苏陌凉对此人不太熟悉,一旁的段天羽却是一眼认出了他,严肃的责备道,“你不是侯爷身边的石头吗,怎么这样横冲直撞?要是撞伤了彭公子,你担得起这罪责吗?”
被唤为石头的小厮闻言,吓得浑身发抖,赶紧爬起来,磕头认错,“彭公子饶命,奴才不是故意的,奴才赶着给公主送药,所以没注意,才不小心冲撞了彭公子,奴才再也不敢了,求彭公子宽恕奴才!”
听到给公主送药,苏陌凉不禁看了一眼撒了一地的鲜血,这才了然的点点头,“没事儿,给公主送药要紧!只是,撒了这么珍贵的药引子,实在可惜了!”
之前金涵逸主动担下为公主献血的责任,一献就献到了现在,想来他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了,如今又被小厮不小心撒了,看样子还得重新准备一碗才行啊。
小厮听到这话,神色紧张,有些闪烁其词的道,“是是是,是太可惜了!奴才这就去重新盛一碗来!”
说着,小厮便是准备朝原路返回。
然而此时的苏陌凉却是察觉到了不对劲,皱起眉头,叫住了他,“慢着!你的手怎么了?”
被侯爷训斥,大伙儿才稍稍收敛,但听到这么讽刺的话,他们就算表面收敛,心里却是不大服气的。
性格张扬的冉映熏更是直言不讳的冷哼道,“侯爷,你也不要太过偏心了,我们伺候公主这么多年,没有功劳,也有苦劳!怎么能因为没有救驾,就抹掉了我们全部的好,你这样说,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啊!”
冉映熏虽然不是驸马,但却是冉家的人,向来是不怕金涵逸的。
其实说白了,以他冉映熏的身份完全可以跟金涵逸平起平坐。
因为金涵逸这个驸马之名,不过是个虚名罢了,并没有多少实权,顶多打理打理公主府的事儿,要真有个什么,比的还是谁的后台更硬!
而他们冉家是女皇亲生父亲的家族,从一开始就是女皇的支持者,算得上女皇的心腹势力。
金家就不一样了,他们以前是凝芙公主的支持者,就算后来立了大功,向女皇表明了忠诚,但在女皇心里始终是有些隔阂的,自然不如他们冉家在女皇心里的分量。
所以,冉映熏平时丝毫不惧怕金涵逸,加上他本就是张扬的个性,面对这样的训斥,从来都是毫无顾忌的怼回去,因为他知道,金涵逸就算恨他,也不敢拿他怎么样。
果然,面对他,金涵逸还是要给两分薄面的,不禁轻笑两声,开口道,“熏弟跟在公主身边,伺候这么多年,自然是功不可没!至于要细究谁的功劳最大,这还真不是我可以评判的,毕竟我不是公主!如今晏弟救下公主,勇气可嘉,公主要赏赐他,我只是照着公主的意思办事儿,熏弟说我偏心,当真叫我为难啊!”
金涵逸虽说没有直接道明其中的意思,但潜台词却是在提醒冉映熏,他们都是公主的男人,公主宠爱谁,谁的功劳最大,都是公主说了算,哪里是旁人可以置喙的。
而他不过是照着公主的意思办事儿,冉映熏却说他偏心,不公平,不就等于是在指责公主偏心吗!
冉映熏虽然是个张扬高调的性子,但也不是傻瓜,听到金涵逸的话,立马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欠妥,这才稍稍收敛,冷声道,“还是侯爷体贴,最懂公主的心思,难怪公主平时最宠你!”
“呵呵,我也不盼着能得公主的宠爱,只要小心伺候着,不要惹公主生气,就谢天谢地了。”金涵逸闻言,谦虚的笑着摆手,但话里的意思却是在讽刺冉映熏借着彭于晏一事儿发牢骚,这话要是传到了公主耳朵里,怕是要惹得公主生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