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把解下瓶盖,满满的灌了一口,随后叹了一声,“生亦何欢,死亦何惧,我令狐冲又岂是贪生怕死之人。”

令狐冲翻身躺在床上,咕咕咕的又喝了几口酒,心中已然有了思量。

“那个黑衣人,当着我们的面将林师弟的辟邪剑谱抢走,我一定要再次下山一次,将林家的辟邪剑谱抢回来,交还给林师弟,也不枉他父母将最后的遗言托付给我。”

至于那黑衣人带给他的冤屈,早被他抛在了脑后。

江湖原本就是腥风血雨,刀口上舔血的勾当,若是有人想从他身上找回辟邪剑谱,且先问问他手中的剑再说。

“大师兄,你在里面吗?”

就在令狐冲有了决断后,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叫唤声。

还未等他翻身下地,屋外的人早已等不急,直接闯了进来。

“大师兄,你快去看看陆猴儿吧,他被人打得躺在床上下不了地。”

屋内突然冲进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。

她穿着一套明亮的半身短裙,手中还拿着一柄利剑,雪白的脸蛋挤在了一处,正处于生气中。

婀娜的身姿在令狐冲眼前晃了一晃,就驱散了屋内的阴郁。

“小师妹,你这是怎么拉?谁惹你生气了?”

令狐冲仍抱着酒葫芦不愿松手,却被对方一把从床上拉了起来,“大师兄,你还有心情喝酒?陆猴儿被人打成重伤,你这个大师兄却不闻不顾,一点都不关心同门师兄弟。”

来人正是华山派的小师妹岳灵姗。

她自幼与令狐冲两小无猜青梅竹马,两人一起嬉戏习武一块长大,而陆大有只是晚令狐冲几年上山,长时间的朝夕相处,是以师兄妹间的感情也最深厚。

听闻陆大有受了伤,令狐冲三两口喝完酒葫芦中的酒,一个鲤鱼翻身,就从床上蹦了下来,脸上也多了一丝担忧之意,追着岳灵姗问道:“是谁打伤了陆师弟,莫非我们下山的这段时间,有贼人上山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