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有那马岱,仗着自己平北将军的身份,之前又为魏延求过情,才敢出来质疑两句。
“文长,此乃大事,可不要信口开河,你既有证据,何不让我一观?”
马岱说完后,向前两步,直接去拿魏延手中的布帛。
“德山,还请止步,在诸位没表明态度前,我如何能辨别你不是与曹君狼狈为奸?若是你趁机毁了证据,届时我如何在丞相面前交代?”
魏延噌的一声拔出剑,毫不客气的指向马岱。
脸上一脸严肃,无半点人情可言。
他知曹君刚带领大家打了一场胜仗,在蜀军中渐渐闯出了声望,时刻杯弓蛇影,稳妥起见,却是不敢相信任何人。
马岱原本还兴致高昂。
军中只有他和魏延军职最高,若是证据确凿,曹君被撸下去后,他也能分上一杯羹,搞不好还会摊到独领一军的机会。
此刻却在魏延的利剑所指下瞬间清醒过来。
就算撸掉了曹君,魏延上台后,依然没有他的一席之地。
之前心中的小盘算很快拐了一个弯。
从期望曹君出事,到不希望曹君出事。
短短片刻间,心中的念头已经发生了根本的转变。
这魏延如此不念旧情,薄情寡义,定不能让他得逞。
马岱顿时只得停留在原地,也变得一声不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