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淮见他醒来,也松了一口气。

任谁带着一头猪,翻山越岭跑了一天一夜,也累的够呛。

何况,曹真的吨位,可比一头猪重多了。

“大都督,末将也不知此为何地,只是那前方就是陈仓,末将已派人去给郝昭报信了。”

“哦……”曹真才喘一口气,忽又问道:“那后方蜀军可追过来了?”

“末将已将亲兵都派了出去,并未发现蜀军。”

“如此甚好,可算逃了一命。”

那曹真感叹了一番,竟呜呜呜的掩面哭了起来。

“我的爽儿啊,也不知是生是死,此番吃了败仗,回去后岂有我容身之地?”

郭淮在一边也是心有戚戚。

至从跟了曹真后,胜仗一次未见,反而是连吃败仗。

在这般下去,他的副都督也做不长了。

此刻见曹真哭的伤心,有心安慰,又不知从何说起,只得劝了一句,“大都督乃大魏亲贵,只要逃过此劫,定能东山再起。”

过了一会,有亲兵猎回一只山鸡,放在火上烤了一会,焦黄色的油脂不断顺着树枝往下滴,一股香气弥漫开来,这才止住了曹真的哭泣声。

天大地大,吃饭为大。

吃饱了才有力气。

有力气了,才能更好的逃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