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为魏臣,死为魏鬼,只求落叶归根,不忍远离故土……”

多么的情真意切。

偏偏此时,帐内有一魏将,发出一声耻笑,将曹真从这美好的遐想中抽身出来。

曹真定眼望去,见又是徐晃。

顿时脸色一沉,冷着眼,十分不悦的问道:“徐晃,你这是何意?莫非不信本都督能不战而屈人之兵?还是不相信那姜维的诚意?”

这次,徐晃却是一反常态,寸步不让。

“大都督,数月前,东吴的陆逊就使过一次诈降计,致使大司马曹休兵败身死,此番姜维又故技重施,岂不是笑掉了大牙?谨防有诈啊!”

曹真却有不同意见。

“区区诈降计而已,你以为本都督不知道?”

“正是因为曹休才中过诈降计,是以这封请降书才真实,何况姜维与那东吴的周鲂岂可等同视之,周鲂为吴臣,而姜维世代为魏臣,从小生活在魏地,食魏国米,穿魏国衣,归降蜀汉后,定是受到了排挤,才不得不迷途知返,本都督岂是那没有容人之量的人?”

曹真训完徐晃,仍不解气。

他早就看这老将不顺眼了。

“来人啊,将此人给我叉出去。”

“徐晃仗着自己三朝老臣身份,无故在大帐中喧哗,有藐视本都督之嫌,今后直接去后勤处报道,负责押运粮草,本都督不想在看到他了。”

徐晃只从跟随曹操以来,大小战役何止百起,所立功勋何止千计,从未有被人如此当面侮辱过。

顿时也不用那亲兵来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