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嘉宁乖乖坐在床边,小贝悄悄擦了擦眼泪,上前道:“宁宁,我们去给夏姨娘摘些鲜花来好不好?”
夏嘉宁不肯走,夏娆也顺势道:“姐姐想看漂亮的花儿,宁宁去给姐姐摘来好吗?”
“嗯。”夏嘉宁听着她要花,小短腿溜下床,拉着小贝就飞快往外去了。
等他走了,夏娆问了问迎春和阿蛮,知道她们没大碍了,才问道:“大公子最近如何?”
燕朗提起燕萧来,目光黯淡了几分:“病情好像又重了,母妃请了好些太医来,都不见起效。”
“王妃不曾想过取消婚事?”夏娆问他。
燕朗摇摇头,搬了凳子坐在床边,跟她道:“母妃似乎是故意的,不仅给大哥娶妻,还四处宣扬,说柔福公主马上就要去蒙古和亲了之类的,这事儿传开了,太后便以柔福公主名声要紧,也定下了和亲之事,听闻蒙古的使臣下个月就会入京,接公主去蒙古了。”
夏娆听着,心都凉了,这个燕王妃,还真是为了害死自己的儿子不遗余力。
“对了,夏姨娘,这次来,大哥有一样东西让我交给你。”说着,燕朗将手里的一封未拆开的信交给了夏娆。
夏娆忽然想起燕萧曾说过,下次见面,会告诉她剩下的事情。
夏娆单单一只手能动,楼子溪便上前小心的将她扶起些,在她身后垫了两个软枕。
可只是这样的动作,都让夏娆疼得满头大汗了。
楼子溪没瞧见她肩膀到底伤成什么样,可看着她只是稍稍动弹,就疼成这般,泣不成声。
“我没事。”瞧着心软的楼子溪,夏娆压下这股疼好生安慰一番,才拿出信,仔细看了起来。
燕萧的字十分好看,笔锋也温和,只是这信的内容看罢,却叫夏娆遍体生寒。
“信里写了什么?”
燕朗见她如此,担心的问。
夏娆想了想,跟楼子溪道:“子溪,你可以帮我去叫大夫来吗,我觉得不大舒服。”
“好,你等着。”楼子溪不曾有疑,转身就跑了出去,待她走后,夏娆才看向燕朗,问他:“十多年前,是大公子撞破了太后与人有染,结果太后误以为是爷和四小姐,对吗?”
燕朗听她忽然说出这件事来,也立即明白了信里写的是什么,皱起了眉头。
“没想到大哥会跟你说这个。”
“大公子说,爷当年是被太后威胁,喂了某种药才导致他被人误以为是个阉人的,为何太后那时候没有直接杀了他们兄妹?”夏娆不解。
事后,太后连自己的情人都凌迟了,却留下了撞破她奸情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