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北墨抬手接住飞落的一片树叶,垂眸看了看,才冷淡望着她:“皇姐的时间不多了,若是再办不好,到时候两头空,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。”
说罢,凌北墨便走了,只留下凌南烟沉着脸,一个人站在原地。
回到马车,夏娆才看到了由迎春抱着,已经哄睡着了的夏嘉宁。
“夏姨娘,对不起,这次我又没保护好宁宁。”燕朗在一侧歉疚不已。
夏娆看着他后脖颈上那刺目的伤,安慰道:“不怪你,只怪我太粗心大意,这种时候,本不该带宁宁出来的,一会儿劳你将他送去公主府。”
夏娆说完,确定夏嘉宁并无大碍后,便跳下了马车。
“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?”燕朗问。
“我想去看看世子。”夏娆道,燕诀那般奋不顾身驾着马来救她,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,怎么可能不感动。而且他也受伤了,她既想去看看,也有话要跟他说。
燕朗会意,明朗的笑起来:“你放心吧,我保证平安把宁宁送去公主府。”
夏娆感激的看了看他,这才提步往燕诀的马车走去了。
但还没走到,就看到了从一侧而来的凌北墨。
“娆儿,下次得空,我教你骑马吧。”凌北墨浅笑。
夏娆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,还有血顺着手指滴落,眉心拧了下:“妾身身份微贱,当不得殿下如此厚爱。”
“我只不过是生在了帝王家,喜怒哀乐与你一样,何来当得当不得?”凌北墨看着她惊恐未消的小脸,勾起唇角:“回去吧,好好歇着,今儿的事不必多想,你不欠谁的。”
可他越是这样说,夏娆便越觉得歉疚。
想了想,夏娆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白玉瓶子递给他:“里面的药粉可以止血。”
凌北墨看着她小脸认真的看着自己,笑着接下,但刚接住瓶子,夏娆便走了。
凌北墨不想要这瓶子,他想要她。
可她转身时,风只将她的青丝吹起,从他指尖划过,他什么也抓不住。
夏娆上了燕诀的马车来,燕诀的神色依旧冷淡着,合着眼睛仿佛没有看到方才她跟凌北墨说话般。
夏娆上前拿起他的手,白皙的手心果真勒出深深的血口子了。
“不疼,不必担心。”燕诀要将手收回去,夏娆却紧紧抓着他的手开始小心的替他清理起了伤口。
燕诀手指微微动了下,想要再次收回来,就听夏娆道:“爷又不是钢筋铁骨木头做的,受了伤就会疼,您说不疼,妾身又不是傻子,怎会信你。”
燕诀看她脾气还挺大,干脆也不动了。
马车动起来,他看着她耳后的青丝从肩头滑落,这会儿他才察觉,她的肩膀居然这么窄,这么小,小到仿佛他一用力,就能捏碎了。
清理好伤口,夏娆才终于松了口气,燕诀却忽然叫了她一声。
“嗯?”夏然下意识回头看他,忽的马车一颠簸,她不受控制的往前倾去,燕诀的手不知何时绕到她的后背轻轻把她往前一揽,夏娆便就这样吻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