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兆尹也觉得非常奇怪,这些年轻女子失踪的案子,府衙根本不曾接到过报案,可这两日却陆陆续续,至少来了有十几个。
但虽然案报的奇怪,但他也一定会一查到底!
云染想开口解释自己不曾掳走人,但才开口,就见人群里有个人指着他就哭喊起来:“我记得他,我侄女儿失踪的那日,曾有个道士来我家暂住,此人便与那道士相熟,而后我侄女儿失踪了,他和那道士也没了踪影!”
说起道士,来告状的人也都纷纷七嘴八舌的说起自家女儿失踪前后,也曾见过有道士在他村子附近出现。
府衙外,转角停靠的马车里,夏娆扒开帘子瞧见里边的状况,终是松了口气。
“这次算这个锦鸳公子倒霉了,不过凭他的本事,这小小牢房怕是困不住他。”阿蛮转而问夏娆:“姨娘,这样做就能让京兆尹查到镇北侯吗?”
“就算他能查到,我也不能让他往镇北侯身上查,我只要他查到张天师身上就行。”夏娆说罢,想起前几日她去找燕诀,也多亏燕诀居然愿意用她的办法。
阿蛮朝公堂里看了看,黯然道:“这些老百姓都是住在偏远山沟里的,家里孩子失踪了,连报案都不敢,也亏得世子爷居然能查出这些人来。”
“回去等着吧,很快那个张天师,就要显出原形了。”夏娆语气微凉的说罢,就叫人驾着马车回王府去了。
此时燕诀的书房内。
澜沧看着一直在写着什么的燕诀,试探道:“爷,此次将这件事全部交给姨娘,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些?”
“且等着便是。”燕诀淡淡说罢,放下墨笔,将东西交给了澜沧:“送去府衙。”
澜沧看了眼,燕诀写的是关于他所查到的关于张天师的事。
澜沧皱眉:“您现在送这些过去,的确可以让京兆尹早些揭露那张天师,但也同时暴露了您。万一京兆尹最后参您一本,说您是故意鼓动民意以报私仇可如何是好?”
“爷,王爷请您去一趟书房,说有事相商。”
外面有人来传话。
燕诀应了声,便提步出去了,仿佛根本没听到澜沧的提醒一般。
澜沧也知道,他不是没听到,只是不在乎而已。天底下的恶名,他身上早已落了一大半了。
燕诀出来不久,就看到了刚回来的夏娆。
夏娆没瞧见刚好被竹林挡住的他,只跟阿蛮边往回走边说着话。春风吹过,似乎还有些冷,她缩了缩脖子,却笑起来,道:“等天儿再暖和些,咱们去买几只风筝吧。”
“您还有心情放风筝,现在您不是前有狼后有虎么?”阿蛮看着她道。
“那些算什么狼和虎?”夏娆负着手淡淡的道:“咱们世子爷那样的,才叫狼,还是来自北方的一匹孤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