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诀看她不吱声,拳头紧握,上前将抓住她的胳膊便将她扯了出去。
“世子!”
凌南烟急急喊燕诀,可燕诀头都没回,直到她从床上狠狠跌下来,留给她的也只有燕诀冷然离去的背影。
夏娆被燕诀拉着,一路趔趔趄趄的被他拉到清晖园,他才终于松手。
“为什么?”燕诀看着她烫得可怕的手,冷冷问她。
“爷在问什么?”
燕诀看着她发红的眼底,语气终究是软了几分:“为何不求饶,你不是最怕死吗,打你几板子都哭得要死要活,如今怎么不吭声了?”
夏娆见他是为着这个生气,浅笑着道:“妾身怕太聒噪,惹了爷不高兴。”求饶?昨儿不就求过了么,他根本不信自己,还要怎么求,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的求吗?那样他只会更加看不起吧。
澜沧在外小心的提醒:“爷,再不去上早朝,就来不及……”
话未说完,燕诀手一挥,一股强风便啪的摔上了门,吓得澜沧也赶紧闭了嘴。
夏娆见他竟这样生气,越发乖顺了些:“妾身求世子,饶了妾的婢子一命,她跟这件事无关,南烟公主受伤,全是因为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燕诀看着就知道惹他生气的夏娆,看着她蓬乱的头发和满身的血污,抿直了嘴角扯着她就往里间而去。
夏娆痛的嘤咛一声,燕诀这才停住脚步,皱皱眉:“如今倒是娇贵了。”
“妾身……”
“去洗干净,而后随我入宫请罪。”燕诀冷淡说罢,兀自坐在了一侧。
夏娆瞧了瞧近在眼前的浴池,再看看燕诀,燕诀却只危险又阴沉的眯起了眼睛。
夏娆不敢再说,到底是解了衣裳泡到了热水里。
燕诀看到她的后背连着腿几乎没一块好肉时,浑身的阴鸷才溢了出来。
夏娆瞧着阴沉沉的燕诀,心底也是疑惑,他到底想做什么?
“爷。”夏娆忍不住喊他。
燕诀冷淡睨着她:“何事?”
“要是公主实在不喜欢妾身,要不然您就给妾一封休书吧。”夏娆提议。
“想去投奔十三皇子?”
“不是……”夏娆哑然,他怎么能联想到凌北墨,凌南烟是他亲姐,有这么个凶残的大姑姐,她情愿守寡。
不过现在就要一封休书,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
夏娆小心翼翼的趴到浴池旁,道:“爷,妾身已经想好了,即便爷让妾身离开,妾身也绝不会有所怨言,一定会爷守一辈子清白,绝不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