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春被她这样一夸,心底的自卑和歉意才散了些,咬着唇羞涩道:“奴婢也就只会这些了。”
夏娆瞧着阿蛮的的伤口迎春都处理的格外干净细致,也起了心思,迎春这丫头虽然胆小,可是心细又温柔,若是教她些专门照顾病人的简单医术,她肯定能做的比旁人更好。
“对了,阿蛮回来时还说,她瞧见有人进了王妃的院子,还让奴婢把这个给您。”迎春说着,就将阿蛮捡回来的那块布给了夏娆。
“燕王妃?”夏娆反复看了看这布,布料是蚕丝的,却又是灰褐色。
府里穿得上蚕丝衣裳的都是主子,可就算是燕王妃这样年过五十的女人,也不会穿这个颜色。
再想想今儿发生的事,先是燕朗受罚,接着是自己被扔到枯井,紧接着是燕诀中药。若是这其中一环有问题,那结果就是燕朗被活活打死,自己掉落枯井冻死,燕诀因为无人医治,而丢掉半条命。
这样一看,就更不像是燕王妃的动作了,她若有这手段,也不会等到今日才使出来。
“迎春,你迟些去厨房的时候,多逗留会儿,稍稍打听下关于四小姐的事儿。”夏娆道。
迎春立即点头应下,夏娆这才去洗漱休息了。
而燕诀,这厢已经到了藏书楼。
香莲苍白着脸跪在房间外,凌南烟已经晕过去了,香莲说,是她一头撞在柱子上晕死过去的。
“世子,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,奴婢一直担心您对公主不是真心,所以才会出此下策。世子爷不论怎么责罚奴婢,奴婢都没有怨言,但公主她是不知情的,请您不要错怪了她。”香莲哭哭啼啼的说着。
燕诀没出声,只静静看着熟睡的凌南烟。
凌南烟生的极美,与夏娆那明朗夺目的美不同,她是略带着些病弱让人怜惜心碎的美,可燕诀就这样看着,却连他自己都不明白,为何会没有如同对夏娆那般的感觉,甚至昨夜,他还会觉得厌恶。
“收拾一下。”燕诀淡淡开口。
香莲怔住,立即跪到他脚边来,恳求道:“世子爷,我家公主对您是真心的,您不能不管她了啊。”
“她藏在这里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,我会立刻带她入宫,兑现我的承诺。”燕诀说罢,朝一侧茶桌看去,那两盏茶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。
从藏书楼出来,天色已经大亮。
燕诀循着落满雪的小径往书房走,可越走,心底的疑惑就越多,他从来就不能理解那些所谓情爱的情绪,他以为他对凌南烟的感情就是喜欢,直到现在,他第一次觉得困惑。
夏娆睡到中午起来,燕诀已经入宫去了。
阿蛮还在昏迷中,夏娆瞧见外面已经停了的风雪,起来倒了杯茶咕咚咕咚的喝下,才光着脚推开了窗子,让寒风吹在脸上清醒了些,省得她梦里那个粗鲁的吻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脑海浮现。
“姨娘,小公子醒来了,说要见您。”迎春进来,瞧见她还光着脚,赶忙给她拿了斗篷和鞋来,却不小心碰到夏娆后背挨了棍子的地方,疼得夏娆寒毛都竖了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