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您火气太大殃及我们这些池鱼。”童嗣俏皮笑笑,背起他野猪佩奇的书包:“那祝队,我先去吃饭,您吃点什么,我给您带回来。”
“不吃了,气饱了。”祝玉寒往椅子上一坐,抬手揉着生痛的太阳穴。
傅怀禹接了一杯热水,端在手里,另一只手扶着腰,望着窗外的积雪:“也别怨别人,明眼人都知道是性窒息引起的,但是这种案件结果公布出来,尤其是被害人还是两个未成年的男孩,势必会引起社会恐慌,也会使越来越多的人不能以正确的眼光看待性问题。”
傅怀禹说话的时候,右手轻轻揉着腰。
“我知道……算了。”祝玉寒起身披上外套:“吃饭去。”
看到傅怀禹眉头紧蹙,一只手还在不停揉腰,犹豫半天,还是走过去询问:“你的腰怎么了。”
“没事,昨天洗完澡,地太滑,摔了一跤。”
祝玉寒想象了一下傅怀禹光着身子摔倒在地的模样,没忍住,发出“噗噗”像放屁一样的笑声。
傅怀禹瞪他一眼:“很好笑?”
祝玉寒诚实点头。
“我发现你这人,办案能力挺强,生活能力怎么就像个脑瘫患者。”
傅怀禹抿紧嘴巴,端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,尽管表面极力装作云淡风轻,但是眼角的水光还是出卖了他。
祝玉寒看着,摆摆手:“算了,我今晚过去给你把浴室收拾一下,这次只是闪到腰,下次保不准就磕掉门牙了,你不想那样吧。”
傅怀禹抿着嘴巴点点头,还不忘死鸭子嘴硬来一句:“收拾完就赶紧走。”
祝玉寒笑笑:“好,不多呆。”
吃过午饭,祝玉寒急匆匆往储荣的研究所赶。
推开研究所大门,看到储荣正坐在尸体前一脸呆滞地吃华夫饼。
“你花招可真多。”祝玉寒嫌弃地捂住嘴。
储荣忙将华夫饼放到一边,从桌上拿起尸检报告递过去:“基本可以确定是死于性窒息,今天上午我向郭教授详细探讨了下,从他那里得知,为他人续命之说是一生只能续一次,但两具相同情况的尸体,就不太可能是这种情况。”
“有没有杀死一个,发现没有用,于是又杀一个的情况,毕竟我们不信这种没边的迷信,凶手会信。”其实跟陈局长对自己的责骂无关,祝玉寒潜意识里也希望这个只有十三岁的男孩并非是由性窒息而亡。
“有这种可能,但在凶手未伏法前,所有的杀人动机都是猜测而已。”
“下午我会分配队员出警去走访本市所有的屠夫、医生,这是个大工程,又有的忙了。”祝玉寒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。
“需要我一起么?”
“不必,你继续尸检。”祝玉寒摆摆手:“成,那我先走了。”
全市的屠夫医生加起来几万号人,一个一个找无异于大海捞针,于是,祝玉寒再次踏上那条危桥。
当他向村民询问起这几天有没有陌生人来过时,倒是有一个村民告诉他,就在男孩死亡近期,的确有一个戴着口罩鸭舌帽的男人数次出现在村庄中。
“什么样子记得清么?”祝玉寒一听,觉得有戏。
“他把自己捂的那么严实,谁能知道他长什么样。”
“身高呢,大概估量一下。”
村民想了半天:“差不多一米七八吧大概。”
将这条线索记录好,祝玉寒又再次踏进案发现场。
男孩的父母得知消息后说自己在南方打工,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赶回来,而对于儿子的死,夫妇俩并无太多感触,只是略显惊讶地问了句怎么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