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......”他抬手擦拭着小姑娘的眼角,那里有一颗痣,如同日思夜想、辗转反侧的烙印。
褚澜川的眼神看向她心疼,她听见男人释然的一句:“哥哥就是有点累。”
她垂头,这才瞥见了西装裤裤脚上血迹,不止是西装裤,还有他脚腕腕骨,血液蔓的到处都是,腥红一片。
云昭紧张极了,似乎跟他痛的感同身受,又急又恼地让他坐下,忙不迭询问家里的药品放在哪个柜子里了。
“怎么弄的?”
“不小心被瓷片划伤了。”
少女的温言软语如洪流,冲垮了他紧绷的神经。
云昭也是头一次干伺候人的活儿,用碘酒涂抹到伤口上肯定很疼,所以她不敢上药上的太快,屏气凝神地做完了一系列的工作后还抬眸问他:“疼不疼?”
褚澜川摇头,说:“不。”
他有过比这痛疼百倍的经历,可也一声不吭地挺过来了。
在警校时,负责训练的教官说他是块硬骨头,以后绝不会轻易向这世界俯首,事实也确实如此。
但在这刹那,加身的铠甲粉碎,他放下浑身的沉重,到底也是血肉之躯,怎么可能毫无感觉呢?
云昭收起药膏,发现桌上还摆了一份档案袋,很显然是褚澜川刚拿回来的物件。
“这是那个卧底缉毒警察留下的数字。”褚澜川主动交待,平静地询问道:“94689892654834265426,有头绪吗?”
云昭对数字方面向来敏感,她能迅速发现常人难以想象到的盲区。
少女只听他念了一遍,便下了判断:“这组数字中最大的9,最小的是2,最有可能的数字区间是0-9,而0在国际常用的密码解释中很难找到对应,所以范围可以缩小为1-9。”
“对应1-9的有一种可能,就是打字的九宫格,这组数字中没有出现1,因为1在九宫格不对应任何汉字拼音。”
她扫视了一眼,淡淡吐出一句话来:“这几个汉字应该是——周五晚九点见。”
褚澜川赞同说:“毒贩为了避免智能手机的定位作用,很可能沿用的是老人机,老人机只有九宫格打字,他们便用这种方式传递信息。”
密码方式的破解无疑是对缉毒队工作强有力的推进。
少女仿若站在云巅之上,她确实有足够的实力在将来的学习领域中所向披靡。
不愧是他的小姑娘。
褚澜川勾唇轻笑,他甘之如饴,愿意沉溺在这方温柔乡。
她凑近,瞳孔里悉数是男人的倒影:“还很累吗?要不要休息一会儿?”
他眉峰一拢,眼睛里布着细碎的光芒:“要不然哄哄哥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