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根本不给她辩驳的空间,冲褚澜川抛了个暗示的眼神:“不过小褚啊,婆婆这里有新送来的葡萄,你给小姑娘拿一串过去吧,千万别跟我客气。”
褚澜川放下车钥匙,单手抄兜,言简意赅:“行,谢谢婆婆的投喂。”
看着褚澜川出了门,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云昭瞥了瞥桃木的椅子,缓缓坐下,手指揉搓在膝盖上,生出些坐立难安的意味。
婆婆是真心看重褚澜川这人,气度不凡又有担当,家人老头子走的早,她就一个独生子,还在外地经常不回来,自然就对褚澜川心生怜爱。
“认真对别人小姑娘,女孩子大多数很柔弱,不能欺负人家。”她洗干净葡萄递过去,眉目慈祥:“听见了没有?”
褚澜川老老实实听着,颔首说:“听见了,您说的我心里有数。”
婆婆欣慰道:“有数就好。”
在房间里坐立不安的云昭正好看见了书柜下闲置的架子鼓,难道褚澜川还会这种乐器?!
她问号冒上心头,手先于脑子反应拿起了鼓槌,想着曾经见识过的荧幕形象,决定自己上手一试。
虽说体育运动她不是很擅长,但手腕力气小姑娘是有的。
她用鼓槌敲那一下,几乎使出了吃|奶的力气,敲完之后耳膜里还嗡嗡作响。
呜呜呜呜呜她又完了,敲那么大声褚澜川在隔壁都能听得见了。
果不其然,还说完“女孩子大多数很柔弱”的婆婆顿了下声音,决定先放褚澜川回去,否则家里都要翻天了
他拎了串葡萄进来,修长的指节一送,葡萄就放置在了果盘里。
褚澜川慢条斯理地解着领带,特意将那枚领针小心安放好,西服脱下,内搭的衬衫袖子挽至手臂,青筋蜿蜒。
云昭真的是耷拉着眉眼出来的,她一言未发,做好认错的准备。
他见状有些好笑,微微启唇说:“哥哥想打......”
小姑娘突然抱了下头,呜/咽了声,流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:“哥哥我错了,就想试试来着这架子鼓,别打我。”
褚澜川:“......”
有时候他也挺难理解小姑娘的脑回路的,他也不凶吧,哪一次不是温言软语的。
片刻后,褚澜川还是觉得有些无语凝噎,淡淡地把接下来的话说完:“哥哥想打架子鼓了。”
啊???打什么来着,架子鼓?!
云昭哭丧着的表情突然转雨为晴,她还以为那个架子鼓就是个摆设,没想到褚澜川还真的练过。
其实也不难想象,她碰上褚澜川的时候,男人就二十一岁了,度过了轰轰烈烈的成长期,从少年光速成长了男人。
她错过了他整个青春年少的时光。
而在去警校之前,褚澜川着实挺混不吝的,碰过赛车,打过架子鼓,怎么看还有点“摇滚范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