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头看着长孙泺寅的脸色,愉悦的发现他密布血丝的凶狠眼神,以及涨得通红的面庞,又给了他致命的一击,“西陵,真的要毁了。儿子,保不住它。”
“长、孙、荣、极!”长孙泺寅一字一顿的嘶喊出这个名字,清晰无比。
“还有一件事,父皇听后千万要节哀。”长孙思缘眉宇凝结愁思,半垂着的眸子,使得眼瞳隐藏在浓密的眼睫下,整个人氤氲在一股忧郁中,“皇奶奶……”
“母后?!”长孙泺寅脸色褪尽,呈现一抹苍白。
长孙思缘轻轻的点头,“皇奶奶,被白水珑……”后面的话语无需多说,是个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。
长孙泺寅的身躯颤抖着,枯槁腐坏的身体内似酝酿着最后的恐怖力量,随时都会爆发出来。
“父皇,这事不能全怪白水珑。”长孙思缘内心嗤笑一声,他从未对黄清雪有任何的好感,提起她不是为了让长孙泺寅缅怀她,而是让长孙泺寅痛苦。
“不怪她?”长孙泺寅口气充斥着怒火,连带着看长孙思缘的眼神也多了一抹狠厉。
这样的眼神不但不让长孙思缘生气,反而让他越发的畅快。他真的恶心极了对方看着自己的慈爱眼神,以及包含关爱的一切行为。
“父皇有所不知。”长孙思缘笑得越发温暖,“这场西陵之祸就有皇奶奶推波助澜,若不是她有意放任,勤王不可能逼宫。这场祁阳城的瘟疫,也是她和外人联合所为。之后她还劫持了白千桦威胁白水珑,想要杀害她。”
“你胡说写什……”长孙泺寅急怒,身躯弹动了一下,想要从轮椅站起来,却有心无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