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景渊根本没有想太多,他一听,立马接话道,嘴里核桃都还没有咬碎,以至于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听不清楚,“当然……回去!”

陆怀安瞥了眼谢景渊,很是认真地缓缓开口道,“既然回去,那么不知景渊可愿意与我一同回去?”

噗……

谢景渊根本没有做好准备,所以当听完陆怀安说的话之后直接喷出来了,他猛地咳嗽起来,好一会儿才平缓过来,“你,你说什么?你阿爹过寿辰,我去算什么回事?”

陆怀安眼底的笑意,因为谢景渊说的话而彻底隐匿,他忽然笑不出来了。

因为他知道谢景渊的确是喜欢他的,但是还没有做好与他去见家人,共度一生的准备。

唉。陆怀安不由叹气。

车轮辘辘而行,马车已经行至郊外。

今日太阳未出现,是个乌云密布的天气。

风刮着,倒是有肃杀之气。

吁!

马儿忽然猛地停下,根本不再前进。

陆怀安眉头紧皱,他从腰间抽出软剑,担忧地对谢景渊道,“景渊,你且护着王爷和玄宴!”

只见前端的高林之间,已经从天落下将近二十个黑衣人,他们手中持着长剑,挡住了去路,站成一排。

顾严辞掀开帘子,冷声道,“何事?”

谢景渊立马接话道,“王爷,是杀手。不知道是谁派来的!你快些进去护着玄宴,我不会让人伤害你们的!”

说完,谢景渊已经将手上的核桃扔下地,手中持着长剑,欲要从马车上飞身而去,可胳膊却被顾严辞拽住了。

谢景渊转身看向顾严辞,有些疑惑地问道,“王爷,你干嘛?”

虽然陆怀安武功的确厉害,但是看情况,这二十几个黑衣人武功也是格外强的,每一招都是致命。

形势变得危急,卫姝也在奋力搏杀,但因为要护着梁景州,所以根本无暇顾及其他。

“你保护玄宴和梁景州,还有你自己。”一把将谢景渊扯进了马车,顾严辞手中折扇已经飞出。

一道白色身影穿行在黑衣人之中,刀光剑影,铿锵之声格外刺耳。

谢景渊站在马车前,护着陈玄宴。

其中又不知道从何处来的一堆黑衣人,又将目光对准了马车里面的陈玄宴,谢景渊持剑刺去,每刺出一剑,都将黑衣人刺中。

可车轮战,即便谢景渊武功不弱,也会疲惫。

电光火蛇只见,当卫姝因为护着梁景州而差点被黑衣人刺中时,谢景渊飞身而去,一剑挑开了黑衣人的长剑。

可偏偏陈玄宴从马车里钻出来了,而黑衣人又将剑朝向陈玄宴,陈玄宴来不及躲避,人从马车上摔下来。

顾严辞瞥见,动作极快地欲要跑来,却被黑衣人阻挡,而离陈玄宴最近的谢景渊,想也没想便将陈玄宴拦腰抱住,飞向别处,可手臂堪堪被黑衣人的长剑给划伤。

谢景渊吃痛,胳膊伤得较深,立马有血渗出,他今日穿了浅色的衣袍,没一会儿衣袍已经被浸染了红色。

“景渊!”

顾严辞和陆怀安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高声喊出口。

眼睛顿时猩红的二人,浑身散发着冷气压,一个人用长剑,一个人用折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