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前厅坐着的谢景渊,瞧见顾严辞狼狈得踏进院里,不由惊呼出声,“王爷,你这是怎么了?你这是去水里游了一圈回来吗?”

有些狼狈的顾严辞,并未搭理谢景渊,他冷飕飕地瞥了眼谢景渊,便提步去往内院。

谢景渊无辜地耸了耸肩,见陈玄宴路过,他立马伸手拦住了陈玄宴,很是八卦地小声问道,“你们不是去宫中了吗?怎么王爷弄成这样回来?他可是从来不会将自己弄得糟糕得很见人的。刚刚他的脸沉得,都快要比得上黑炭了,太吓人了。”

陈玄宴当然感受到了,毕竟对于强迫症而言,衣服都湿皱成那样了,哪里还会高兴。

“王爷淋了雨,我们没带伞,所以……”

谢景渊一副了然的样子,“所以王爷他自己冒雨去拿伞,给你躲?哇,我好嫉妒啊!”

他当了顾严辞这么多年的好兄弟!竟然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!

闻言,陈玄宴太阳穴突突响,他无语道,“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夸张啊?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王爷的关系!”

一听,谢景渊微微张着嘴,有些不解地开口,“我以为你们表现得这么明显,全盛京城的人怕是都知道了。”

“陈玄宴!”

前端连廊上,站着一道白色身影,正是去而复返的顾严辞。

他沉着脸,拔高了音量喊着陈玄宴的名字。

陈玄宴闻声,条件反射地抬眸望去,甚至举起了右手,“在呢!”

“你衣服湿了,去洗澡,别废话!”顾严辞一本正经地教育道,他瞥见谢景渊的手搭在陈玄宴的肩膀上,顾严辞的眼神更是冷了几分,远远地盯着谢景渊,颇具威严地出声,“把你的爪子挪开,我看你是格外空闲。”

谢景渊立马做了个闭嘴的动作,老老实实地往旁边挪了一步。

啧啧,王爷的占有欲还真是强哈!

陈玄宴已经快步朝顾严辞走去,二人一同朝后院走去。

谢景渊手摸着下巴,瞧着远去的身影,不由感叹,“这个季节啊,是个充满了爱意的季节!”

“谢大人,王爷交代,说是叫你继续去守着酒肆,不过要将大批人员全都撤回来,留你在那就可以。”李萧走进门,躬身道。

谢景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弹了弹自己的耳朵,“什么?你们都撤回来,留我一个人?不会吧!那里面可是有两具干尸来着。”

好后悔!早知道就不多嘴了。

“王爷可有说为什么?”谢景渊眼巴巴地问道。

李萧无辜地摇了摇头,“不知……”

“算了,我去问问王爷。那些人等会儿撤,等我问清楚之后,再过去交接。也不急,反正陆怀安那家伙输给我了,他得老老实实地守在那里。”谢景渊心情瞬间变好了,提步朝后院走去。

谢景渊跑去了顾严辞住的院落,正宣室。

见门紧闭着,谢景渊站在屋檐下,启唇喊道,“王爷,你已经洗澡了吗?没洗澡的话,我可以进来吗?就是那个为什么要把其他人撤回来,留我一个人去守酒肆?我错了,我不该调侃你的!”

兹呀,门开了。

出来的人是陈玄宴,并不是顾严辞。

四目相对,神情各异。

“呃……”谢景渊轻咳一声,缓解尴尬道,“那个,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?要不你们先忙?我等会儿再来?”

要死!他这不是打扰到了王爷和陈玄宴谈情说爱吗?唔,希望王爷不要生气!

“等等。”见谢景渊转身就走,陈玄宴立马出声唤道,“你会不会误会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