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下得很大。
不知为何今年京都的雪来得特别迟,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人来临后才徐徐降下。
我在安国寺外林中的空地上静默。
眼前的石桌,当年父皇总是在那里与念空方丈下棋。茶盏里是父皇最爱的珉州牡丹。那种白茶开始我总喝不惯。当时我也只有石桌那么高,一次因为调皮伸出手扰乱了桌上的黑白棋盘。然后只是略微懂棋的我居然能用让人惊讶的记忆将它们重新放好。父皇将我举在空中说:“睿儿,你也许是朕最为出色的儿子。”
“咔嚓”一个轻盈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回忆,转身看见了一个女子。
在永安十一年的初雪中,我遇见了她。
一身嫣紫色的罗裙,上面覆着银白狐毛的外披。她看着我,脸上溢满了讶异,模糊地吐出几个字,然后重重地摔在雪地里。
我走过去想要扶她。
她仰起如花般盛开的脸,滴下的泪水不知道为何让人心疼。长发散落,似水倾泻下来,雪花飘到她那漆黑如缎的秀发中,洁白的肌肤泛着光泽,黑色的眼眸灼然明亮。恍若昆仑虚传说里的冰雪仙子。
于是,我不禁吻了她。
甜甜的嘴唇像蜜汁一样可口,柔软而又香甜,让人舍不得放开。
我吻了她,如同吻后宫的任何一个嫔妃。那些女子总是会愉悦而顺从地回应我。我想,无论这是谁精心谋策的讨宠献媚,我也要她进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