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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,是那孩子的病有何异常?”她刚才就有些疑惑。

“怎么个异常法?”穆远之在盆内净手,问道。

“因为学生有三点不明。先生刚才说是黄疮,可是染上黄疮后患者并不会发烧,为其一:其二,她的脓水挑出来以后黄中带血;其三,小伍黏的药汁里有贝晗和蔓梓,学生还未见过用这两味药治黄疮的。”

“闵姑娘心细,那确实不是黄疮。这种病我也不确定,症状有些像疟疮。”

“疟疮?”

“这是西域一带流行的一种传染病,传染性极强,而且多发在几岁孩子身上,一旦病重极难医治。所以……”

“那为何我们不对先生才让我避让?”夏月说,“我身体好着呢,风寒也好多了,也不是孩子,没这么容易染上。况且我跟先生学了多日了,好歹也算个学医之人,不该怕这些。”

将这些话时,夏月神情坦然,并无畏惧后怕之态。

穆远之眼眸一闪。他的五官眉目除了有些淡雅清秀,却无特别过人之处,独独是那双眼睛好似幽潭湖水。

“先生可是有话讲?”

穆远之的目光却平复下去道;“明日是我考《金匮要略》的日子,姑娘莫要忘了。”

“先生为何不向那位大娘将病情直言?”夏月不肯让穆远之岔开话题,仍然继续追问。

“那孩子患病不久,如今已无大碍,若是言明反而让亲属恐慌。”穆远之淡淡道。

“月儿,”此刻,舅母裴氏正掀帘子进屋,面带喜色失声道,“跟老太太说,你舅舅他捎信回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