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只好将背上的弓卸下来,往旁边一扔,双臂枕着头脑勺倒在草垛上。不远处刚刚被换下岗的士兵坐在一起,围着火堆喝酒抵抗夜里的春寒,边喝边相互调侃,时不时地哄笑。
“嘿!”其中一个回头正好看见尚睿孤身一人坐在这边,怔怔地望着他们,便做了个手势让他过去。
尚睿身形一滞,指了指自己,“我?”确信之后才慢慢地跺了过去,那人甩手一扔,便丢给他一个粗制的牛皮酒囊。
“你是新来的吧,刚才看你跟着洪大人一起。怎么一个人在傻呆着也不和大伙一起乐乐。”
尚睿笑笑,跟他们一同席地而坐,拨开木头塞子仰头就将酒倒进嘴里。
这是他从未尝过的烧刀子,辛辣而劣质,入喉之后嘴里意外地留有一丝甘甜的滋味。
洒出来的酒顺着尚睿的脖子流到衣襟里去,打湿了一片,拌着夜风有点过于凉爽了,而他心里却是异常痛快的。
“你叫什么?”那人问。
尚睿瞥到旁边烧火的木头,回到:“柴目。”
男人指了下自己的胸口,“魏创。”
左边那人接着用同样的方法与手势自报姓名,“何以。”
接着一个挨一个都这么简洁明了地说。
“田讳。”
“王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