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觉得有四个嫌疑人。”他与贺兰巡皆是尚睿推心置腹之人,素日又要好,所以说话也未避讳。
“哦?哪四个”
“首先当属皇后王氏。不过,我想没有人会笨得把毒药明目张胆地下在自己煮的事物里,况且动机是什么?皇后一子未出,如今的大皇子冉浚也只是暂时被她抚养而已,皇上有痒对她没有任何好处。”
“也许,她心里有什么不被我们知晓的内情呢,而且这么个最笨的下毒方法反倒是最有效,最让人琢磨不透的。她了解皇上,知道在那个时候皇上定不会让明连尝毒,拂了她的心意。”
“其二是魏王。他前几日偷偷返京,你我也知道这是事实,不过皇上包庇了他命速速他回去。可惜,他却私下又逗留了一日。那一日你派人去监视过,见他和一个宫人接触过,在我们还没把这事情查清就出事了。不过让我奇怪的是,魏王在几个王爷里头最不起眼,势力也最小,好事也轮不到他啊,有什么理由来做这个出头鸟。”
“其三也许是西域的邪教,近年他们对皇室痛恨有加。那日你陪皇上微服去翠烟湖,遇到的那个胡姬从西域而来,喝过酒吃了菜。这事在老太后面前被皇后隐瞒过去了,可是据说这蔓藤的毒性很慢,最长可以潜伏三四个时辰,难保不是在下午皇上就已经中毒了。”
这两次,贺兰巡没有驳他。
“其四……”田远警惕地四下环顾了一周,“是徐家。方才魏霖没说的就是这个罢。或许是徐家某些人瞒着老太后干的。”
贺兰巡听完,捻捻胡须笑了一笑,“田兄说的都有道理,不过巡某寻思着也许还剩一人让你忽略了……”
“还有一个?”田远疑惑道。
“此人最有动机,最有机会,事后最能得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