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尚睿也来了兴致,停箸笑说,“那朕也去瞧瞧。”
秋日的清晨,刹是凉气逼人。一掀车帘立即感受到凛冽的寒风,一下子与车蓬内柔软温暖隔绝开来。
只见东面颐山山头逐渐发白,西边的天色还是漆黑却越往东去越浅,而呈现蓝色,到了天边尽头已经微明。
尽头之处,一片火红霞云,好似有一团炽热的东西藏在颐山之后。紫红的彩云变的越来越纤细,横卧苍穹。
只是转瞬之间,一个烧的火红的碳球一跃而出。映得立于颐山一侧的恢弘帝京染了一层橘红,这样的橘红色彩仅仅在眨眼功夫就迅速铺篇了整个万里河山。
尚睿负手站在山丘上目睹此景,胸中蓦然就被一种莫名且强烈的情绪所感染,不禁扬眉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,接着郎声高吟道:“举头红日白云低,万里江山都在望。”那样的语气与神色说不出的豪情壮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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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爷,皇上宣你去子墨斋。”
魏王领了口谕就立即乘轿子出发,路上又问前来传旨的明连道:“皇上是何时回京的?”
“今早。”两字答完过后明连再不多言半句,魏王自知宫里的规矩也不便再问。
子墨斋位于皇宫南苑,依附皇宫而建却又可以独立进出,素日里也鲜有人至。尚睿一早到了京畿后,只携了小部分心腹撇下大队护送御驾的人马,暗中来了子墨斋。所以大家只道是皇帝还在路上,忙着准备接驾。宫里的人都不知,魏王尚贤自然也更是没有消息。
待魏王请安行跪之后,尚睿看了看他道:“朕可是为了兄王而从琴州连夜赶回啊。”尚睿未着玄色的龙袍而是一袭朴素的便衣,式样简单却更加突显了他的丰神俊秀。
未等魏王答话,他忽然又问道:“朕与兄王有多少年未曾见过了?”
“十年又九个月。”魏王垂首答道。